牧昆鵬見牧仲玉不說話,而且眼中又多了一層水霧,頓時了然於心。
他拉起牧仲玉的手,微笑說道:“兄長對玉兒的管教的確是嚴了些,可是江湖險惡,兄長也是沒有辦法,兄長知道你心裏委屈,也許在你心裏已經存了怨恨兄長之意,可是你要知道兄長之所以這樣都是為你考慮啊。”
聽完牧昆鵬的話,牧仲玉更覺心裏暖暖的,更加使他愧疚於心,他哽咽著聲音說道:“兄長,您不必再說了,人言長兄如父,這些年兄長待仲玉之心天地可鑒,可仲玉卻不聽兄長的話偷偷跑出去遊玩,從而害得兄長日夜為仲玉擔心,仲玉錯了,真的錯了,兄長應該狠狠地打我才是。”
牧昆鵬看他低著頭,兩手搓弄著衣角,就像一隻溫順的小耗子,不禁笑道:“好了,從小到大,玉兒認錯的話,兄長已經聽了一車了,現在你已經長大,不要動不動就如小孩子似得在兄長麵前哭鼻子。”
“對啊,仲玉已經長大了,兄長還要保護仲玉到哪一天?”
牧仲玉抬起了頭,認真的說道。
“這……”
牧昆鵬沒想到牧仲玉會如此反問他,一時之間竟然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時牧仲玉又接著說道:“仲玉知道兄長是為我好,可是我也不能一輩子都躲在兄長的羽翼下,總有一天我要麵對外麵的一切,溫室裏的花朵終是經不起風雨的,仲玉想作一隻雄鷹,翱翔在廣闊的藍天下,兄長,仲玉懇求您,放手吧。”
牧仲玉言辭懇切,字字珠璣,牧昆鵬無力反駁。
他隻能生硬的回答道:“我絕無要你作溫室裏的花朵之意,你想作一隻雄鷹我更是求之不得,隻是我覺得你還不夠成熟穩重,我怕把你放出去再遭了別人的哄騙。”
牧仲玉馬上說道:“不經曆風雨,又怎能見到那絢麗的彩虹,兄長,您就讓仲玉去試試吧。”
“這……你讓我考慮考慮,過幾日再給你答複,快用飯吧。”
牧昆鵬想用這種含糊的方式結束這場談話,但是牧仲玉卻並未放鬆,他笑著說道:“兄長,您是否聽說最近在東海之濱出現了一隻水怪?”
牧仲玉一開口,牧昆鵬立刻就明白了為什麼他會提起這件事,於是他冷哼一聲,說道:“消息還挺靈通的,東海郡距離這裏總有十萬八千裏吧,你怎麼知道那裏出現了一隻水怪?”
牧仲玉馬上笑嘻嘻的說道:“仲玉是道聽途說的,再說東海郡距離這裏哪有十萬八千裏呢,在仲玉看來也就是咫尺遠,隻要那邊吹吹風,仲玉馬上就能知道那裏的消息了。”
“不要耍小聰明,你的消息無非來源於鍾叔和十五,剛才你又是和十五在一起,肯定是十五告訴你的,你等著,等我處置完十五再來找你算賬!”
牧仲玉忽聽此言,不禁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