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黃昏時分,牧氏昆仲回到鳳凰嶺中的武雲山莊,歸家後牧昆鵬便傳下了晚飯,在飯桌上,牧昆鵬依舊未理會牧仲玉。
牧仲玉非常清楚這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所以麵對桌上的美食如同嚼蠟一般。
飯罷,牧昆鵬去了書房,牧仲玉不敢先回自己的房間,也慢吞吞的進了書房。
牧昆鵬正在燈下翻看書籍,聽到耳畔的腳步聲,他隻是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低著頭站在書案前的牧仲玉。
牧昆鵬這種置之不理的態度令牧仲玉不知所措,更令他心慌,他一邊偷偷觀察著兄長的氣色,一邊飛快的想著應對之策,現在唯一解救的方法就是主動承認錯誤,哄的兄長心軟下來,自己也許還能少受些責罰。
於是,他鼓了鼓勁,蹭到牧昆鵬的身旁,輕輕拉扯著牧昆鵬的衣袖,半撒嬌半委屈的說道:“兄長,我知道您在生我的氣,我這次不應該瞞著兄長偷偷溜出山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兄長願打願罰我都接受,隻求兄長別不理仲玉。”
牧昆鵬被他如此拉扯也就無法再讀書,於是抬起頭,正色問道:“知道錯了?”
“嗯。”
牧仲玉用力點了一下頭,又信誓旦旦的說道:“下次仲玉再也不這樣了,以後仲玉就在家中陪著兄長,對了,兄長也該為仲玉娶個嫂子了,兄長您看上了哪家姑娘?講給仲玉聽聽嘛,如果兄長不好意思去求親,那仲玉就替……”
“不要顧左右而言他!既然知道錯了就該知道下一步該怎樣作!”
牧昆鵬語氣生冷的打斷了牧仲玉的話。
“兄長,不打可以嗎?仲玉有一點兒,不,是非常怕痛的,求求兄長了。”
牧仲玉垮著臉,眼神中帶著請求,可憐巴巴的望著牧昆鵬。
牧昆鵬卻不為所動,板著麵孔說道:“你是我養大的,你的那點兒小伎倆騙別人可以,可是想騙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不要再裝模作樣了,去取家法!”
牧仲玉非常了解兄長說一不二,雷厲風行的脾氣,隻要是兄長決定的事情別人是很難更改的,剛才他所作一切全部白費,今天這頓打無論如何都逃脫不掉了,既然逃不掉,那就爽快些。
牧仲玉來到書架前,從上麵取下一把打磨的非常光滑的紫色檀木戒尺,雙手捧給牧昆鵬,然後又將外衣脫掉,將上半身伏在書案上,待一切準備就緒後說道:“兄長,仲玉準備好了,請兄長責罰。”
牧昆鵬握著戒尺走到他的身側,輕啟薄唇,依舊用清冷的語氣問道:“是哪條腿先邁出山莊大門的?”
“左……右……右……左……”
“到底哪條腿!”
“仲玉……仲玉不記得了。”
“既然記不得了,那就兩條腿一起打!”
牧昆鵬冷著麵孔將戒尺搭在牧仲玉的雙腿上,雖然隔著衣褲,可是牧仲玉還是感覺到了一股凜凜的寒氣,他知道兄長打人是非常疼的,所以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書案的邊沿。
果然,戒尺被高高的舉起,又不帶一絲溫情重重的落下。
一下,兩下,三下……
尺落,尺起,道道血檁出現在牧仲玉的雙腿上。
疼痛就如同猛獸在撕咬他的肌膚一般,這種疼痛使他的雙腿不受控製的劇烈抖動,他已經冷汗淋漓,他不禁扭頭向兄長投去一抹哀求的目光,可他看到的卻是兄長鐵青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