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對皇嫂下毒?”呆滯的問出,還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
“德妃娘娘吸了天皇子的血才中毒的。症狀雖然輕微,但是夜櫻草,卻是致命的,隻是娘娘,可能可以多撐些時日。”藍衣沉鬱的解釋。
這次,他也沒辦法了。
夜櫻草的毒,除了本性外,還沒有人研製出可以抑製的配方。
皇嫂,一天之內,可以承受多少打擊。前一刻才知道皇嫂沒死,解開心結,現在,他居然說,皇嫂沒的救了。
知道與不知道,有什麼差別?天堂與地獄的差距竟是這般短。
“混蛋,該死的混蛋,這就是他愛人的方式,得不到寧願毀滅?他不是有解藥嗎?為什麼皇嫂沒得救,你在騙我對不對?”聖禦冷仿佛被抽離了所有力氣半,整個人頓時頹廢。
“五王爺,很抱歉,救了天皇子,德妃娘娘隻能……”
“那如果救皇嫂呢?”聖禦冷心冷了。
“那天皇子無救。”藍衣殘忍的說出,兩人,隻能活一人。
兩人隻能活一人,而現在,該死的司徒擎還不願交出解藥。
他的條件,那根本就是威脅。
“皇兄知道皇嫂中毒了?”
“藍衣不知,但是皇上,估計也不知道。最近皇上也很傷神,可能沒有注意娘娘的異狀。”皇帝如果知道,王爺現在怎麼可能安然的呆在這裏。
嚴刑拷打也不為過了,藍衣隻能苦笑。
每次他勸阻,王爺總是搬出老王爺阻擋,對他是皇上的人還耿耿於懷,於他,也不再全心信任了。
王爺這次,真就鐵了心了?眼睜睜看著天皇子同德妃娘娘逝去,這次,可沒上次的好運了。
“他最好祈禱皇嫂同天兒沒事,不然,別怪本王不念兄弟之情。”聖禦冷丟下話,大踏步離開。
那撈子條件,根本就是變相的威脅,當務之急,還是找皇兄商量才要緊。
“他真就這麼說?”禦書房內,傳出壓抑的聲調,沙啞中,帶著沉重的陰鬱,不難聽出,話中,隱含了太多,以至於,桌角,硬是被他掰下了一大塊,手也受了傷。
“皇兄,既然這二十多年來我們都不知道自己有一個哥哥,為何不……”他的話還沒有完,就被他阻止。
“五弟,你不懂。他不同於其他的王爺。”聖禦鷹低語,負手背對他,然後,又蹙眉問道:“除了這點,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同朕說?”他一進來,就感覺不對勁了。
聖禦冷沉吟,看著他,痛苦滿溢。
“皇兄,皇嫂——也中毒了。”話一出,肩膀立刻被他鉗製住,快的讓他驚訝。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聖禦鷹不敢相信他所聽到的,轉身咬牙。原本思量低垂的眼眸,頓時瞪的老大。
眉兒,也中毒了?司徒擎下的?他怎麼下的了手?
聖禦冷點頭:“藍衣說的,皇嫂吸了天兒的血。”
聖禦鷹倒退了幾大步,剛剛遭受摧殘的桌幾,現在,反而成了他的支撐。
難怪眉兒這麼冷靜,甚至是淡漠,原來,她早就想要陪同天兒一同離去。
她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鉗製的手,深深陷入胸肌中,聖禦冷任由他掐著,神色痛苦。
“皇兄,怎麼辦?司徒擎的解藥隻有一份,到時候,可如何抉擇?”沒了天兒,皇嫂如同行屍走肉,但是,如果天兒獲救了,皇嫂又該如何?真的就,天地容不下了嗎?
聖禦鷹不發一語,一陣風揚過,飛快的出了禦書房,朝得德儀殿內走去。
隻是,剛入了廳,就聽聞裏麵的一陣歡快笑聲,熟悉的,不熟悉的,都有的。焦躁的心在聽聞那熟悉的笑聲時,健壯身軀不禁晃了下,不敢想象,沒有這笑聲,生活該如此繼續?這笑聲,他費盡心思才得,不能就這麼消失了。
原本和樂的氣氛在他的到來後片刻僵凝,兩位老人家頓時矮了半截,給他請安。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聖禦鷹沒有反應,隻是張著沉鬱的看著嘴邊笑意還不及收回去的她,還有,她懷裏的天兒。
這笑容,仿若隔世,他差點都忘了,眉兒的笑容,是多麼的迷人,緊緊吸引他的眼光,再也放不開。
“臣妾給皇上請安。”之眉也上前,同他請安,不明白他的神色。
隻是奇怪,他一點反應也沒有,隻是靜靜的看著她,仿佛周圍,沒有了別人,世界,隻有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