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看似很短,但是,也可以很漫長。五年,可以發生很多,但是,也可以一成不變。他簽訂五年,不也說明這個道理嗎?連他都不確定的事,何以非要她確定。

“那眉兒會改變嗎?”

“皇上會變嗎?”

四眼,再次相對。

這個問題,在這時刻討論,未免,真的太無聊了點,何況這政事也不是她一介女子插入的了的,不管了。

之眉不再理他,反正,該怎麼過就怎麼過。隻要天兒能夠好好的,哪裏她都不在乎。

要是天兒出了什麼事,她定將他的後宮給毀了然後就走人。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想起藍衣的話,之眉隻希望生活能夠善待自己一點,不要再出什麼岔子了。

“朕不知道。”聖禦鷹這次真說實話了。

“那眉兒也不知道。好困哦,睡覺。”這次翻身,真的要睡覺了,睡飽了才有精神。

聖禦鷹也笑了出來,抱住她,也打算睡個好覺。

隻可惜,才剛剛躺下,外麵就傳來了敲門聲。

聖禦鷹蹙起濃眉,這個時候,這些奴才居然膽敢驚擾,不懂分寸。

“什麼事?”醞怒的聲音,讓敲門聲頓止,遲疑了一會,傳來了黃公公的話。

“回皇上,翠兒姑娘說有要事找德妃娘娘。”門外的黃公公也很是無奈,深更半夜,他也不想。

是翠兒,躺著的之眉突然悶笑出聲,慢悠悠的坐了起來。

聖禦鷹奇怪的看著她嘴角的笑意,問道:“有什麼好笑朕不知道的麼?”就像隻小狐狸一樣狡猾,他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嗎?

之眉搖頭。

起身披上衣服,走過去開門,果然是一身睡衣的翠兒,身後,還跟著奶娘抱著淳皇子。

“這是怎麼了?三更半夜,驚擾皇上休息可是要砍頭的。”之眉也借用奶娘的話,將聖禦鷹這尊大神給搬了出來。

翠兒還沒有開口。奶娘就砰的一聲跪下,哭哭啼啼的,在半夜,更添幽怨。

“德妃娘娘,求您開開恩,奴才奶水不足,不夠淳皇子喝奶,淳皇子半夜開始就鬧人了,怎麼哄也哄不住,喉嚨都啞了。”說完,還將懷裏閉著眼睛抽噎的淳皇子給她看。

是她自己肚子餓吧,之眉心中冷哼,這些奴才,以為有主子撐腰就要爬到她頭上,她隻是不想計較而已,她的放任反而換來她的放肆,偶爾吃吃苦頭才知道怎麼做人。

才一晚上而已就沒有奶水,騙她沒有生過孩子啊。

“這樣啊,但是這大半夜的,到哪裏去找奶給淳皇子。”之眉一臉為難,看到睡著的淳皇子,又道:“要不,今晚淳皇子就讓本宮照顧吧。奶娘今晚就不用擔心淳皇子吵人了。”手伸過去就要接過。

娘娘趕緊將手縮了回來,搖頭:“奴才怎麼能夠讓德妃娘娘操心,照顧淳皇子是奴才的責任。隻是娘娘,這孩子餓不得肚子的啊。”奶娘說完,估計又要山洪爆發了。

聖禦鷹也走了出來,看到這畫麵,濃眉蹙起。

“這怎麼回事?”隻需一聲,頓時全場安靜了,聖禦鷹掃視這一群奴才,濃眉刻畫成眼裏的線條。

“皇上吉祥。”奶娘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趕緊請安,眼睛浮現狡詐。

“起來吧。”聖禦鷹走入室內,一行人也諾諾的跟了進來。

一進屋內,一股曖昧的氣氛頓時充斥鼻腔,大家各自心照不宣,看皇帝一臉菜色,估計好事被打擾了。

“皇上,您要為淳皇子做主啊。”奶娘雙膝又跪地,淒厲的聲音,隻差哭爹喊娘的。

“這半夜的你怎麼帶著淳兒出來,要是淳兒著涼了朕唯你是問。”聖禦鷹坐到臥榻上,之眉替他拿來一件披風披上,也坐到一邊,冷眼看戲。

瞌睡蟲經這麼一鬧,早就跑光光了。

“皇上,奴才也沒有辦法啊,但是淳皇子今晚吃不飽,半夜起來鬧人了,奴才本來還想自己給淳皇子找吃的去,誰知道,德妃娘娘下令不準殿內的人任意出入,奴才迫不得已才驚擾了皇上,求皇上開恩。”奶娘聲音帶著哭音,屋內,因為這聲音,也傳來一聲細小的叫聲。

“奶娘,注意你的聲音,天兒在裏頭睡著了。”之眉丟下話,趕緊進去安撫天兒。

“怎麼回事?淳兒你是照顧的,居然吃不飽,朕的皇宮什麼饑荒到餓孩子的地步了。”此話一出,聖禦鷹反而生氣了,嚴厲的眼神掃向奶娘,讓奶娘害怕的縮了縮身子,但是,這又不是她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