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香氣,很是陌生,司徒擎張望了下,發覺守在帳外的侍從已經就地蹲著,打出的呼嚕聲告訴他,睡著了,而且,睡的死死的。
心中快速的閃過一絲怪異,不對勁。
星目一凜,這香氣,難道就是……。
該死的,司徒擎低咒,趕緊運氣想要閉鎖丹田,卻發覺渾身開始無力,就連內力也使不上來。
憤怒的黑眸看向河那邊突兀的篝火,那比黑夜更黑濃的煙陣陣隨著南風刮向這邊,那火有問題。
“該死的,醒醒。”司徒擎踢向那已經昏睡的侍從,沒有一絲的反應,臉上,反而是滿足的睡意,天雷打不醒。
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司徒擎衝入自己的帳內,發覺渾身越是鬆軟,就連眼皮也沉重,讓他也控製不住的打了一個哈欠。
這究竟是什麼藥?藥效居然如此強勁,他隻不過在外麵呆了一會就已經受不了,外麵那些昏睡的軍士豈不是……
該死的聖禦冷,居然給他弄這招。司徒擎捶向桌麵,卻隻能發出軟弱無力的敲打聲,想不到他居然也會玩陰的,真不愧是呂鳳起的兒子,無論如何的道貌岸然,陰險狡詐的個性倒是遺傳了十成十。
倒了一些的茶水捂住自己的鼻子,司徒擎努力撐起自己的意識,跑向隔壁藍衣的軍帳,隻見打開的軍帳窗口,使得帳內已經是香氣陣陣,藍衣也虛倒在地,努力撐起眼皮,看到跑向他的司徒擎,頓時鬆了一口氣,隻是這口氣還來不及鬆,就見司徒擎直直的倒了下來,怦然一聲大響,即使不甘願,也敵不過那強勁的藥效,隻差同那些已經昏倒的將士一般打呼了。
連他,也撐不住了。
“王爺……王爺……”藍衣使出力氣喚他,卻猶如呢喃般,沒有反應。
藍衣絕望的閉上眼睛,他怎麼會如此大意,以為那聖旨一到,聖禦冷不會違抗聖旨,雖然公主已經警告過他,但是多天來的安寧讓他放鬆了戒備,等他察覺不對時,藥效已經開始發作,他撐到現在,也隻是希望能夠有人可以更快的察覺,想不到王爺也……。
難道他丹頂國的氣數真的以盡了嗎?
藍衣突的睜大眼睛,公主,公主怎麼樣了?
踉蹌的爬了起來,隻是到門口時,越是濃重的氣味彌漫了整片地區,並且隨著那邊大火燃燒的越旺,這氣味更是濃烈。
再也支撐不住,眼皮早已粘合,隻有不甘心的心依然拚死掙紮,用力點了自己的兩處穴道,終於睡了過去。
到處,徹底安靜了。
聖禦冷冷笑的蒙上眼睛,帶著上萬的將士,撇去了笨重顯眼的戰盔,個個一身黑衣,臉上也蒙了黑布,隻留一雙雙炯炯的目光顯露,與黑夜融為一體,朝向目標前進。
隻見他們越過後圍,並未加以停留,反而直直衝向遠處的幾座山,那裏,才是他的目標。
司徒擎,藍衣,畫眉,下次之戰,才是你們的死期,今晚隻是本王送你們的小點心而已。一想到此,聖禦冷更是興奮,進入了山內。
之眉頭疼欲裂的起身,奇怪,昨夜明明她很早就睡了,並且一夜無夢,為何現在她卻反而一身的酸疼,仿佛打了一場大架般,就連骨頭都在抗議了。
懶懶的伸腰,搖晃了下頭,伸展一身的疲憊。
怪了,為何一覺起來,她反而覺得慵懶,一動也不想動,甚至有股衝動想要繼續躺下去睡一覺。
之眉拍了拍自己的臉蛋,走到盆前,掬起清水拍了拍臉,清涼的水讓她精神振奮了些,隨便梳洗了下,整裝完畢走了出去。
一片安靜。
之眉愣了愣,怎麼會是一片安靜?
望了望天,高高懸掛的太陽告訴她,現在時辰已經是正午,不早了。
她居然睡了整整一個早上,之眉有點咋舌了,最近並無多勞累,她怎麼會睡的如此遲?而且睡了這麼久,為何她的精神反而萎靡不振,整個人覺得懶洋洋的,這正午的陽光,讓她覺得刺目極了。
即便自己睡到正午,但是這個時候,軍帳應該更是忙碌才對,怎麼可能一片安靜?
走了一小段距離,之眉終於發現怪異之處,沿路走來,雖說她的軍帳比較偏僻了些,距離司徒擎的主帳有一段距離,但是也不該如此靜謐,仿佛這裏,隻有她一人。
難道出了什麼事情了?之眉加快腳步,終於看到輪班的將士,卻是,幾個人依偎一起,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