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是飄揚的黑發,河那邊的人兒,專注的吹著蕭曲,那嬌軀,在風中,無比的荏弱,但是那身紅衣,卻在風中張狂,形成詭異的畫麵,讓聖禦冷心頭跳動的愈加熱烈。
這不是皇嫂,這一定不是皇嫂,聖禦冷眯起眼,努力維持清明的理智,發覺那邊的女人,雖然吹著他熟悉的蕭曲,但是那容貌,看不清楚,隻是那氣質,不是他認識的皇嫂,那個女人,讓他感受到一股妖魅,而他認識的皇嫂,是端莊溫宛,絕對同妖魅夠不上邊,她絕不是皇嫂。
“王爺。”易消逝見他沒有過去,隻是一臉的深沉,放下心。
“消逝,這丹頂國,下次,本王不會輕易放過。”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皇嫂擾亂他思緒,這丹頂國,就連逝去的人都可以利用,他不會放過他們。
“王爺,這次我們大挫了他們的銳氣,消逝相信,拿下丹頂國,隻是早晚的事情而已。王爺,咱們回去吧。這次,他們要失望了。這種雕蟲小技,他們也敢一再利用,真讓人鄙視。”易消逝也看向那吹蕭的女人,隻是,在那雪白的皓腕上,似乎,有一直玉鐲。
他記得,眉兒的右手,戴著一隻皇帝賞賜的玉鐲,難道丹頂國連這個都打聽到了?
這次,反倒是易消逝起疑。
易消逝狀似隨意的問道:“王爺,消逝記得,皇上之前,是否賞賜娘娘一隻玉鐲?”
“是的,怎麼突然問這個了?”聖禦冷奇怪的問著他。
“那玉鐲,王爺見過嗎?是什麼樣的?”他的話,讓易消逝心中一動,隻是,不可能啊。死去的人,如何再出現在麵前,並且在這樣敏感的時刻出現在敵國的境土。
“是一隻雪白的玉鐲,本王記得,裏麵還有絲絲的翠綠,是難得的好玉。”他的話讓聖禦冷驚覺,望向那吹蕭的女子,那右手上,赫然是一隻雪白的玉鐲,在那紅衣的襯托下,閃耀著瑰魅的光芒。
那是皇嫂,那真的是皇嫂。聖禦冷仿佛被雷擊似的,頓時呆住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是皇嫂?被這樣的事實擊中,聖禦冷此刻反倒不相信自己所見,倒退了幾步,耳邊,還在回蕩著熟悉的蕭曲。
在他未反應之前,一道身影比他更快的飛向河的對麵,聖禦冷也趕了過去。
這次,她沒有逃,隻是看著兩道飛向自己的身影,眼中是滿滿的複雜。
之眉後退了幾步,看著落在自己眼前的兩個七尺男兒,故意露出驚恐無措,緊緊握住手中的玉簫。
“你們是誰?你們是聖天朝的人?”大眼中,是裝出來的驚恐,嬌軀連連後退,仿佛被驚嚇到了。
這次,麵對麵近距離,那熟悉的容顏,豈是易容易的出來的,隻是她的話,讓兩個男人麵麵相覷,一同看向那個一臉驚恐看著他們的女人
為何是這樣的表情?難道皇嫂/眉兒不認得他們?難道,真的是易容?
聖禦冷再也顧不得其它,一個快步上前,握住她雪白的皓腕,讓那隻雪玉更加顯露,在纖弱的雪臂上,那玉鐲稍稍顯得鬆垮,但是,卻從未脫落。
聖禦冷細細打量,現在的他,非常確定這隻玉鐲,就是皇嫂戴的那隻。
人可以假,難道這玉鐲,也可以作假的一模一樣不成。
“皇嫂,是臣弟,不認得了嗎?你好好看看,是臣弟,聖天朝的五王爺,您可是臣弟的皇嫂,我朝的德妃娘娘。”聖禦冷狂喜的聲音中,帶著一抹無法忽略的沉痛。看著她驚惶的眼神滿是害怕,那閃爍的眼神,閃爍著,但是,卻避開他的眼光,心更痛。
真的是皇嫂,肯定是皇嫂,這容顏他不可能會認錯。
“走開,來人啊,來人啊。”之眉往軍營那邊大喊,掙脫他的鉗製,無比的驚恐,但心中,卻是滿滿的苦澀,為那陌生的一握更加的逃避,這次,是真實的逃避。
他烙下的火熱,再次提醒了她他們曾經有過的荒唐,錯誤的荒唐。
“王爺,她不是娘娘,她不是。”易消逝也被之眉唬弄過去,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但是卻恢複了冷靜。
如果真是德妃娘娘,怎麼可能見到他們會驚恐,何況,根本解釋不了她何以出現在這裏。一個早已‘死去’的人,怎麼可能複活而且在這邊關地區。
易消逝心中,反而慢慢冷靜了,看著王爺眼中的傷痛,暗自叫糟。這王爺,又控製不住了。
“你究竟是誰?”易消逝擋在聖禦冷麵前,冷下臉問著之眉,那眼中,是無情的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