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能跟你這樣依偎在一起真好,朕以前為何都沒有發現,與眉兒這般,即便不說話,心卻是從未有過的輕鬆。”聖禦鷹帶著笑意,靠在身後的廊柱上,仰頭看著漆黑的夜空,那邊,似乎有兩個最閃亮的星星,一眨一眨的,在這樣的雪夜,居然,也可以看到星星。
星星,星星,混沌大腦,似乎望見前方的點點星光,之眉拔腿跑向那星光,欣喜終於有指明燈為自己指引了道路,跑啊跑啊,卻發覺,隨著她的腳步,那星光,卻依然遙不可及,沒有盡頭。
跑的累了,蹲下來再休息,將小小的身子縮成一團,懊惱著。
再次站起來,卻發覺身子居然動彈不得,隻能在原地幹著急。
依偎在溫暖懷中的身子,開始迅速的冰冷,並且,顫抖了起來。
“眉兒,眉兒你怎麼了?”聖禦鷹發覺她的異常,心急如焚的看著她不斷的抽搐,摸了摸她的玉頰,一片冰冷。
而蒼白的唇瓣,卻咬的死死的,開始急促的變成令他驚恐的紫黑。
“眉兒,眉兒,醒醒,告訴朕,你怎麼樣了?睜開眼睛,不要睡了。”聖禦鷹急切的叫道,真怕突然間,好不容易見到的人兒又從他眼前消失。
“冷,冷,冷……”不斷的囈語從她紫黑的唇瓣逸出,聖禦鷹傾耳細細的聽,終於知道她在說冷。
“冷是嗎?不冷不冷,眉兒,朕真是該死,讓你陪著朕在這裏吹風,朕抱你進去。”心急的聖禦鷹正想要抱起她,手剛抬,整個人頓時都僵住,隨即軟軟的倒下。
在他後麵,赫然就是司徒擎同藍衣,剛剛那一劈,司徒擎可是好不留情,用足手勁狠劈而下,估計可以讓他睡到天亮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皇帝,司徒擎直搖頭:“嘖嘖,本王還從來都不知道,本王的弟弟,居然是一個癡情種,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了。君王本多情,這句話,還真是應景了。”逗趣的話,卻充滿著濃濃嘲弄。
其實他們早已看了好一會,涼涼的在暗處聽著皇帝一人自言自語。
“王爺,娘娘體內的寒氣開始發作,耽擱不得。”藍衣已經抱起之眉,提醒著還在打量聖禦鷹的司徒擎。
“哼,走吧。”司徒擎冷哼,邁開腳步就想走。
“王爺,這天,皇上要是在這邊這樣呆一夜,明天聖天朝就該辦喪事了。”藍衣淡淡提醒,搖頭。
“藍衣,你這話,該不是要本完替他收尾吧?”司徒擎眯起眼睛,冷冽的寒意開始隱隱爆發。
“王爺,他是你弟弟,而且皇上,對所有的一切都不知情,他母後,才是罪人。”藍衣將之眉丟給他,腳下一個輕移,瞬間在眼前消失。
“哼。”司徒擎又睨了地上的人一眼,抱起之眉徑自離開。
這個時候跟他說兄弟情,簡直太可笑了。
張德妃一看到之眉的臉色,頓時嚇了一大跳,急急迎了上去。
“擎兒,眉兒怎麼會這樣?會不會有事?”張德妃跟在他身後,心急如焚。
那一臉的蒼白,那紫黑的唇色,就跟眉兒之前沒有意識的時候一樣,真怕出了什麼問題。
“凍的,穿成這樣到處亂跑,還跟那個皇帝在那邊卿卿我我,活該。”司徒擎嘴上雖然如此說,還是快速的運功,替她驅逐體內再次入侵的寒意。
張德妃則趕緊在屋內又點了幾個炭火爐,不一會,屋內暖烘烘的,就連她都開始冒汗。
“娘娘。”去而複返的藍衣恭敬點頭。
“藍衣,眉兒會不會有事?皇上怎麼樣了?”張德妃壓低聲音,就怕幹擾了司徒擎的發功。
“藍衣剛剛已經提示黃公公了,皇上沒事,娘娘不用擔心。”藍衣走到床前,看到之眉臉色開始恢複,唇色也不再紫黑,而是呈現淡淡的粉色,鬆了一口氣。
司徒擎將雙手收回,慢慢收回自己的內氣,吐了一口氣,一臉菜色的下床,顯示他現在的心情非常的糟。
“母妃,這個地方不能再呆了,我們還是趕緊回丹頂國。這個女人,肯定跟我相衝,才一醒來就給我們惹事,再呆下去都不知道會給我們捅什麼摟子了。”司徒擎一下床就急急說,再被這個女人搞下去,她沒事他都有事了,以為內力說有就有的啊。才兩天而已,已經消耗掉他差不多大半的功力,要不是有隨身帶著丹頂國的奇藥,估計他現在都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