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眉努力忽略心中洶湧而上的苦澀,望著他一臉陰沉的邪氣。

她就知道,既然他不將自己賜死,反而送入冷宮,她的日子,怎麼可能太平呢?是她異想天開而已。

既然他禦封的淫妃,不充分利用一下,還真是浪費他心意了。

露出一道媚惑的笑容,雪腕纏上他的脖頸,將他拉向自己,即使這動作,扯痛了依然作痛的後背,之眉依然笑意盈盈,嬌道:“皇上昨晚,不是見識過了嗎?可惜,你們來的早些,要是晚些,說不定,會有更加香豔的畫麵,皇上現在是不是覺得有些可惜了?皇上如果想,臣妾可以讓皇上親自試試如何?”

嘴角的笑意還來不及隱去,一巴掌,已經拂上蒼白的臉頰,頓時浮起一片紅腫,為她的蒼白妝點紅豔,可見他用力之大。

之眉隻感覺到一陣火辣辣的熱騰,還沒有回過神,身上的中衣衣物,已經在他一掌下,撕成碎片,隻留單薄的內衣以及若隱若現的粉色肚兜,充滿了誘惑。

還有,那殘留的點點變的粉淡的吻痕,幾乎布滿了整個胸口,即使隔了一個日夜,那痕跡,依然顯目。

陰紅的黑眸,看著她身上依然未消退的痕跡,他的皇弟留下的痕跡,讓他眼中,沾染了欲焰外的怒焰,看起來更加的駭人。

“德妃,你再說沒關係,或許,朕該考慮,讓你呆在冷宮太便宜了,依照你恬不知恥的個性,讓你去侍侯侍侯那些禁欲許久的軍人,這才符合你淫。蕩的本質不是嗎?”聖禦鷹瞳孔收緊,撫上她雪白胸前的手,輕柔的猶如情人的嗬護,但是吐露出的話語,卻讓之眉瞬間冰凍。

軍營,他的意思,要讓她當軍妓嗎?

之眉不敢置信的看著他,陰冷、殘酷,以著陌生的眼光看他,那幽黑的雙眸,寫滿了欲爆發的狂風暴雨,更添陰冷。

這是,她認識的君王嗎?霸氣依舊,溫和卻已不在。

為何,卻能夠以著輕描淡寫,說著這樣殘酷的話語。

深沉不露的眼睛,此刻,帶著隱隱的冷酷,隱隱的笑意,是猶如地獄使者的勾魂微笑,看著她,猶如獵人獵殺獵物般,看到獵物毫無退路,反而閑閑的逗弄,隻為了,滿足心中,那絲人類的惡根,隱藏而已,並不是消失了。

顫抖的嬌軀,因之他似真似假的話,迅速冰冷,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生不如死。

軍營,他說軍營,並且,如此雲淡風輕的說了出來。

“皇上,真要臣妾去軍營?”之眉艱澀開口。夫妻間的情分,蕩然無存了嗎?

他眼中的‘背叛’,真要讓她置身地獄嗎?

“嘖嘖愛妃,不要一副遭受蹂躪的柔弱樣,朕看了,還真有些舍不得?你不是需要男人、忍耐不了空虛寂寞嗎?才多少天而已,你就按耐不住爬上朕皇弟的床,朕相信,那些寂寞已久的士兵,會填滿你所有的空虛的。噓……”聖禦鷹承接住一滴滴落的眼淚,看著在他食指上晶瑩的眼淚,一臉的疼惜:“愛妃,為何哭了,喜極而泣嗎?既然這樣,朕立刻下旨,皇弟對那邊最熟,一定還可以追趕上他的路程。到時候,朕就將你托付給皇帝,讓他,好好安排,如何?”

如此殘酷的話語,之眉不敢相信,真的是從他口中說出。

眼淚,她流淚了嗎?因何流淚,自己在他心目中,向來,不都隻是一顆棋子嗎?

不,她不會流淚,死都不怕,軍妓,算什麼?

但是,腦海中,卻不禁浮現一幕幕淫。穢惡心的畫麵,那猙獰的笑容、惡心伸向自己的手,嬌軀仿佛感受到那股惡心的觸摸,讓她幾欲嘔吐,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唇瓣,掩飾自己的脆弱。

不,不,那比殺了她還殘忍,她不要。

真相,說出他想要的真相,他會信嗎?抬起迷蒙的淚眼,也看到他冷漠的眼,第一次,對她如此冷漠的眼,這眼睛,讓她退卻,讓她口中話,又吞了下去,連同那惡心感,一同吞了下去。

一切都已成定局,王爺也走了,她的罪名,隻能一輩子背負,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清白又如何,淫妃又如何,曆史不能重來,時光不能倒退,所有人,都看到了,看到那無比曖昧的一刻,那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