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不急著將針拔出,反而慢慢的旋轉,聽到一聲聲的抽氣聲,似乎,更加刺激了變態的心裏,慢慢的拔出,再,惡狠狠的、沉重的刺進,慢慢的旋轉而出,如此循環,讓魔鬼徹底占據心靈。
敢冷笑,讓她瞧瞧他的厲害,反正這個女人,別想有翻身的一天,即使現在整死她,也隻當捏死一直螞蟻。
之眉緊緊咬住胸口的衣服,忍住那一撥撥刺肉入心的疼痛,一滴滴的冷汗,從她淩亂的發鬢,順延而下,除了偶爾忍受不住的抽氣聲外,死死的咬緊自己的衣服,不讓叫疼聲逸出蒼白的唇瓣。
肉體的疼痛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最起碼,所有的假象,她都看清了。
即使無欲無爭,她依然躲不過陷害的魔掌。
嗬嗬嗬嗬,疼到極至,反而讓笑聲逸了出來,身後的太監,見她還笑的出聲,低咒了聲:“拿鹽水來,咱家看她還囂張不囂張。”
一邊的太監,年紀甚小,見到已經蒼白猶如白雪般的德妃,心中不忍。
“公公,她,畢竟是德妃娘娘,奴才,不敢。”說完,顫抖的低下頭,既不忍心看,也不敢看。
“放肆,這個女人,現在是皇上禦封的淫妃,哪裏還是什麼高貴的德妃娘娘,信不信咱家一刀了解她還沒人管。去,拿鹽水來,咱家,幫她洗洗,這麼細致雪白的膚色,這些血,看了還真礙眼。咱家可是在幫她,去。”執針的太監看著上麵一滴滴冒出來的血珠,一滴一滴,每一滴,都飽滿紅豔,居然,充滿了血腥的誘惑。
接過鹽水,慢悠悠的用手指沾濕,一甩,一聲控製不住的尖叫,從緊咬的唇瓣逸出,淒厲絕寰,偌大的敬事房,回音不短,幾乎衝破屋頂,衝上雲霄。
之眉抽搐了下,幾欲昏倒。
痛,痛,痛入心菲的疼痛,漫天蓋地襲來,剛剛那些針刺,雖然疼痛難忍,但是依然在她可以忍受的範圍內,現在鹽水這麼一撒,密密麻麻的尖銳,伴隨著灼熱,猶如烈火焚燒般,讓她整個人顫抖起來,幾乎控製不住的想要掙脫所有的一切,但是她的疼痛還未過去,惡狠狠的一針,再次落下,這次,不再是是慢悠悠的旋轉,而是密集快速的插入、拔出,間隔,還撒鹽水,聽得她難耐的叫聲,似乎,更加刺激,到最後,幾乎每幾針,就是鹽水,如此交換的疼痛,幾乎,讓她麻痹了神經,分不清,哪種痛,是身體上,抑或,是心裏的,隻是,一直這麼痛著,灼熱的疼痛,尖刺的疼痛,緊縮的疼痛,撲麵而來。
如此的折騰,已經讓她神智昏散,雙眼失焦,連疼叫聲也喊不出來,隻能趴在冷硬的板凳上,任由奴才們針刺。
不知道過了多久,似乎疼痛,永無止境,之眉眼前已經一片昏暗,雙眼緊閉,隻有細細的兩掌緊握,圓潤的手指甲,修理的修長晶潤,此刻,卻在手心,留下一個個血色的月牙印,泛出絲絲血色,猶如背上已經浮現的血紅兩字:淫妃,鮮明,生動,如果不是代表失貞失德的淫字,幾乎,要讓人讚歎。
刺針太監拿過花青、朱砂,一一上色,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朱紅的淫字,猶如青瓷般純色的妃字,這輩子,除非是去皮挖肉,不然,一輩子,都要背負這兩個字,直到老死。
“將她抬出去,送入冷宮。”冷冷的洗了手,看了看在凳子上毫無反應的女人,吩咐兩位太監,冷血毫無人性。
“是,公公。”兩位小太監趕緊拖起已經半昏迷的她,退了下去。
“不用,本宮自己走。”即便身上的疼痛叫囂著要陷入那個黑甜的世界,之眉依然不肯示弱,強硬的撐起自己的身子,渙散的目光,看著眼前站著的奴才,好多,好多的奴才,個個,都帶著嘲諷活該的眼光,恥笑著、指點著。
之眉散渙一笑,抬起虛乏的腳步,一步一步,走出敬事房,沿途,有奴才,有宮妃,有侍衛,隻是她們的眼中,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德妃,而是一個,勾引了五王爺的淫妃,一個,永無翻身的淫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