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雯換上了一身卡通睡衣,發髻高挽,臉上敷著麵膜,隻露出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秋波蕩漾。
蕭雯指了指冰箱,意思是讓我喝什麼自己拿。我拿了一瓶涼茶,緊挨著蕭雯在沙發上做了下來。電視裏正放著港台片,清一色的俊男靚女,愛的你死我活。
“你下午說有個什麼機會?”我低頭問。蕭雯直愣愣地望著電視,頭也不回。我接著道:“老大曾經說我們兄弟幾個隻談風月,不問前程是因為我們沒有前程,現如今他有了,我沒有,我也想有。”
蕭雯仍是沉默,我心中不安,想著下午的不告而別確實有些過分,接著道:“下午是我不對,我不應該想著靠女人太丟人!”
蕭雯仍是沉默,我大為窘迫,站起身來想走,抬頭一瞬間發現蕭雯正望著我,眼中笑意洋洋灑灑,可是臉上卻無任何表情。蕭雯強忍著笑意把麵膜摘掉,一雙柔荑輕拍著雙頰:“要不是做麵膜的時候容易起皺紋,我早就笑破了天了。”
我臉一紅,又問了一遍:“你下午說的什麼機會?”
蕭雯收住了臉上表情:“還記得那個常委果均麼?臨死前交給了我一個黑色筆記本。我昨天夜裏閑來無事,翻了幾頁,發現這也是個情種。幾十年前和一個護士一麵之緣的情分全部灑在我身上了。”
“也許他看中的是你這個人也說不定”我插口道。
“我可不敢高攀。”蕭雯白了我一眼繼續說道:“果均早就料到了這一天,所以提前準備好了退路。準備了我們兩個人的護照,並且在國外存了一大筆錢。最詭異的是存折的名字是我的!”
“他是怕政府查他吧!”
“有可能,畢竟用我的名字安全許多。”蕭雯捋了捋額前秀發:“我原先想著這不義之財取之有愧,可是轉念一想那也不能便宜了萬惡的資本主義啊,所以我打算把錢轉出來!捐出去也是好的嘛!”
我瞪大了眼睛:“捐出去?什麼時候思想境界這麼高了?要不你捐我點,我也瀟灑走一回。”
蕭雯一個抱枕扔到我頭上:“就知道你這點出息!捐肯定會捐的,人都說天降橫財需要破財消災,捐錢也是一種方式。”完了又眨眨眼望著我說:“即使捐一半,剩下的也夠我們一輩子用的了!”
“啊!總共多少數?”我吃驚道。
蕭雯神秘的伸了伸一個手指頭,眼神琉璃異彩。
“一百萬?”
“一千萬!”蕭雯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怎麼有這麼多錢?”
“貪得唄,都說千裏為官隻為財!又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蕭雯倒是風輕雲淡。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取出來啊!”我心機道。
“取不出來!”蕭雯說。
“為什麼?”我問。
“筆記本上麵記載的那個存折保管在一個地下錢莊的保險庫裏麵的一個保險櫃裏。這個保險櫃隻有一把鑰匙。而這把鑰匙現在果均後花園東北角落梔子樹東數第五快青磚下麵。這個需要你幫忙才能取到。”蕭雯說完望著我。
“你想讓我幫你去拿?”我問道。
“你願意去麼?”蕭雯問。
“願意倒是願意!”我答道,心裏暗想,事成之後錢怎麼分呢!
蕭雯仿佛看出我的心事,笑道:“你是救過我的命的。錢到手後,分成三份,一份捐出去,剩下兩份,你願意娶我,兩份都是你的,不願意的話我們一人一份”
我倒是小看了蕭雯的氣度,不覺得有些小人之心君子之腹。於是趕緊表態道:“我一定把鑰匙取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