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有些心痛,想象著一刀刀就劃在我最熟悉的胸膛上是怎樣的一種痛楚。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境況竟能讓他一刀刀結束自己的生命。一時感時傷懷,迷迷糊糊中抱著靠枕在沙發上盹過去。這種姿勢很難睡的徹底,當房門把手有轉動的聲音的時候,我已經被驚醒。破門而入的是兩個男人,問我果均留下什麼東西在這裏。我心頭一愣,想起了黑色筆記本。好在下午打掃房間的時候我已經扔到樓下垃圾箱。我故作鎮定的告訴他們沒有。兩人翻箱倒櫃的幾個小時,算是把家裏掘地三尺。當然沒有找到任何東西。再後來就是你過來的樣子了。
蕭雯有些時候像是在陳述往事,有些時候又像是在轉述故事,冷漠的彷佛這些痛楚是另外一個自己。蕭雯喜歡笑我是知道的,按照她自己的話說她一輩子的痛苦都已經預支在了那個山村,再也無力悲傷。可是我看到的確是靨上的笑容有多絢爛,內心的痛徹就有多撕骨。
“那個筆記本上麵到底寫的什麼呢?”我好奇的問。
“等你走了之後,我很快的去垃圾箱裏翻檢,好在垃圾都是清晨清理,筆記本好好的躺在那裏。我惴惴不安的拿回家裏。發現筆記本上麵記錄的是整個官場的交易。一筆一筆,盡聞其詳。”
“後麵那兩人有沒有再找過你?”
“他們也不確定我手裏到底有沒有東西,隻是調查得知果均死前上我這裏來過。翻了一晚上毫無所獲。估計他們心裏也是草木皆兵。後來也就再也沒人找過我。”
說完蕭雯眸盈秋水定定望著我:“這就是我的故事!你知道我為什麼告訴你麼?”
這我是知道的,有人說一個人隱藏的秘密太深,痛苦太烈,秘密和痛苦就會向火山一樣,早晚衝破桎楛噴薄而出。所以有些人就會去偏遠地方找一個樹洞,把心事通通掏給它。我就是那顆樹洞。
“嗯!”我點了點頭。
蕭雯明顯楞了一下,續而有些害羞道:“那我們現在就開始這段感情吧!”
“啊?”我一時反應不過來。
“你不是說你知道麼!”
“是啊,你不就是想找個樹洞傾訴壓抑的痛苦,而我就是那個樹洞啊!”
蕭雯撲哧笑了出來:“還以為你情商真的那麼高呢!我告訴你的意思是交代身世,以後結婚了好琴瑟和諧!”
“我沒說要跟你結婚啊!”
“現在是沒有,以後會有的!”蕭雯十指春蔥,撫著臉頰,一汪秋水特認真的看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