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叔正在辦公室跟劉招財商議著什麼。看到我進來了,劉招財尷尬的笑了笑,對著達叔說:“你們聊,我先出去了!”
“坐吧!”達叔指了指沙發,從老板椅站起來走到門口,向外麵望了一眼,順手把門關上。我依言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下去,順手拿起茶幾上麵擺著的一盒中華煙,愜意的抽上了一根:“這做老板就是不一樣啊,我們平時也就抽抽十塊錢的黃山!”
達叔笑了笑:“你要抽,這盒你都拿去。也不用在我這裏哭窮。”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抬手把整盒煙裝到兜裏,用手試了試,確認不會掉出來。
“你來我這裏不會就是順盒煙吧!”達叔眯著眼睛,滿臉微笑地說。
“哦!當然不是!最近新蕪社和長江會的事聽說了吧?”
“略有耳聞!”
“這個事是我惹出來的,明兒晚上兩家談判!”
“你想讓我幫你擺平?”達叔手指敲了敲桌子。
“我想讓你幫我攪黃!”
“哦!”達叔仰了仰頭頭,繞有興趣的看著我。
“幫會亂起來,對我們肯定是有利的。”我眼神不變的看著達叔說。
達叔皺了皺眉頭:“你想讓我怎麼幫你。”
“很簡單,今晚你安排些人,把長江會的碼頭砸了就行了。這個一定要安排外鄉人做,免得被人認出來。”我吐了一口煙圈,來的路上已經把方案計劃的仔仔細細,於是接著說:“時間不能早,也不能晚。談判七點開始。寒暄過後,七點半能進正題。如無意外,八點前雙方會有進展。所以我們一定要在七點半到八點這段時間讓碼頭的人把消息報過來。”說完得意的笑著。自認為這計劃萬無一失。
“嗬嗬,果然是後生可畏!”達叔也爽朗地笑出來:“我再給你加付猛藥如何?”
“什麼猛藥?”
“我再安排兩個人在你們談判的現場開把槍如何?”達叔似笑非笑的說。
我拿手撫摸沙發的扶手,光滑柔順,媚絲入骨。我做做樣子吹了吹,彷佛有塵埃似地,最後彈了彈說:“這個已經有安排了!”
冬日的曦曜很快便走完了一日的行程,早早爬下了山坡。一輪清月慢慢升起,撒著滿地銀光。湖麵上波紋閃閃,在月光下爍爍生輝。平時這個時候早就安靜的鳩茲廣場今天堆滿了人,烏壓壓一片,仔細一看就會發現,每個人手裏都拿著鋼管,或者砍刀。嘴裏叼著香煙,趁著月色,彷佛滿天繁星。雖然到處都是人影,可是很明顯以廣場中心的圓形牡丹圖案分成兩撥,涇渭分明。
此時的我正和小十七、胖子、歐陽跟著阿彪和天哥在廣場北邊的屋子裏和長江會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