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的笑了笑。
青姐接著看著阿彪道:“還記得上次給你說的紋身店長江會來鬧事麼,多虧了他。”突然青姐又好像想起來什麼似的,轉頭問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剛想答話,阿彪懶洋洋的接口道:“他叫陳海峰”
青姐點了點頭說:“上次多虧了海峰。”完了又轉頭問我道:“你現在也加入了新蕪會?”
我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說:“剛加入還沒幾天呢!”
青姐看了笑著說:“別不好意思,誰不是從菜鳥成長起來的”說完又笑著對阿彪說:“你以後可得好好照顧照顧我們的救命恩人,別的不說,看在凝兒的麵子上你就得多上上心。”
阿彪笑了笑對青姐說:“海峰是胖子和歐陽的結義兄弟,有這倆人罩著就夠了。”
“是啊是啊,海峰跟著我們肯定受不了欺負”胖子忙不迭失的說。
“也是,海峰啊,以後有人欺負你就來找青姐,青姐給你做主”青姐豪氣的說。
我頓時受寵若驚:“謝謝青姐抬愛!”
正說著,歐陽過來了,說是久等我們不到,出來找了一圈才找到這裏。
大家見了又敘了一圈,眼見夜色已深,又顧忌著阿彪和青姐,便散了場回家。
一路上我對於阿彪、青姐和凝兒的關係很是好奇,央求著胖子跟我講講秘史。胖子對於這種事向來是有求必應的,於是對我口若懸河起來:當年阿彪連屠長江會老大二十三口,引起兩幫紛爭,沒想到沒過多久,新蕪會大佬雪天尋不明死亡。這下子炸開了鍋了。雪天尋早年喪妻,隻有一個女兒就是雪凝。非常鍾愛。雖說雪天尋女人不斷,可是一直沒有再娶。雪天尋死後,幫會之爭最亂的時候,各方爭鬥不休,雪天尋活著的時候沒少得罪人,人一死,各方都衝著雪凝來了。阿彪對於雪天尋的死頗為內疚,於是趁著這個時候把雪凝接了過來,對外放出話去:“自古道上有句話說‘禍不及妻兒’,雪天尋已死,恩怨兩清,如果再有人騷擾雪凝,就是跟我阿彪過不去!”
當時阿彪風頭正盛,無人敢惹,再加上新蕪會新扛把子厲嘯天力挺阿彪,於是大家夥也就漸漸把雪凝這檔子事放下了。
阿彪其實是個生活很簡單的人,照顧雪凝也頗為盡心,送她讀書,盡量讓她少沾惹道上的事。隨著凝兒的長大,小女人的心思阿彪頗為頭痛,正好這個時候遇到了青姐。還記得阿彪為了一個女人連屠長江會老大二十三口麼?傳聞青姐和那個女人七分相似。阿彪多方派人打聽,卻連個由頭都沒有。整個蕪湖市就沒人知道青姐的來曆,隻知道平地起了個青青刺青店。
阿彪明顯是情根深種,由著自己的心把青姐收了,一來是滿足自己久涸的愛情,另外一個是凝兒也有人說說體己話。
青姐也不含糊,把倆人照顧的風生水起的。就這樣三人一直走到今天。
我聽完恩禮嘖嘖稱奇,對於阿彪更敬重了幾分。
頭天晚上由著興頭,又海闊天空的亂侃一陣,酒喝得頗多,回來後又聽著胖子天花亂墜一番,迷迷糊糊的也就睡了,倒也沒感覺什麼。誰知一大早起來頭痛欲裂,宿酒將醒,最難將息。再也在床上躺不住。索性起了身,洗了個熱水澡。稍微感覺舒服了很多,便下去買些早點帶回來吃。
蕪湖盛產一種叫煎餅果子的早餐,完全沒有皖北煎包辣湯的厚重敦實,讓我很是不習慣,更讓我不習慣的是樓下隻有一家流動煎餅攤在忙著賣煎餅。後麵還有很多人在排隊。我無奈的站在了最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