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起一大早。買好早餐趕去女生宿舍樓下等著,由於時間太早,我無聊的在下麵數石子玩。一會陸陸續續有人下來,看著我手裏拎的早餐,一起嘻嘻哈哈的過去了。想必這種事應該也是見怪不怪了。眼看著人由少到多,又由多到少,還是沒見到春花的影子,我正估摸著是不是昨晚回去太晚,早上睡過了頭。就見到春花一身懶散憔悴的模樣出現在我麵前,頭發胡亂的紮著,粉黛未施,可是看著忒嫵媚。
我慌忙遞過去早餐“給你買的”
春花很是吃驚了一下,隨即又匆忙的說:“趕緊走吧,上班要遲到了!”我蘊釀一早上的表白措詞在這種語境下完全沒辦法接下去,我非常沮喪。
休息時間我再三猶豫,還是沒有去裝配線找春花。老大看我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拉著我到大門口抽煙,待我交待完,老大笑了笑“海峰也長大了!”接著又道:“古往今來,歐亞美非,表白不計其數,樣式也是眼花繚亂。可是表白的本質卻是很簡單,無非就是告訴對方我愛你,花樣百出隻是想告訴對方我有多愛你。所以你隻要能證明你愛她就成功了。”
“怎麼證明?”我兩眼放光,大為興奮。
“這個就沒有定式了,對於靖哥哥來說是舍了華箏,對於過兒來說一聲龍兒足矣。”
“那我怎麼證明?”我大為著急。
“對於你來說就更簡單了,每月三百塊的工資,一百……兩百……額,三百都花在她身上就可以了!”
我非常認同老大的這個理論,可是他的看人水準讓我異常鄙視。象春花神仙姐姐一般的人物,又豈是區區銅臭可以俘獲的。我又一次鄙視了一下老大。
這兩天我過得非常糾結,一方麵每時每刻想去立即跟春花表白,一方麵又怕表白被拒,連朋友都作不成。就這樣糾結到周末。
胖子回來了。一個月不見胖子壯實了,滿身的五花八膘都變成了後腿肉。
老大看到就樂了:“胖子,你是得受多少非人虐待才這樣啊”說著回頭等著我接茬。
可是此時的我實在不太雅觀,我正直眼盯著胖子的後腿,哦不,胖子的胳膊垂涎欲滴。那是一枝青竹,傲骨秀麗,風姿卓然。
我大為驚喜,抱著胖子胳膊問“傳聞這種紋身是去不掉的,是真的麼?”
“漂亮吧!”胖子得意道:“這個是我們新蕪社圖騰,加入新蕪社都要紋一個。號稱此竹一生一紋,一紋一生,當然去不掉。如果要退社,就要把胳膊留下。”
我驚喜過望搖著胖子的手道“哪裏紋的,帶我去。”
“現在?”
“現在立刻馬上”
“可是我有正事啊!”
“你來這裏能有什麼正事?”
“彪哥有點事要見老八歐陽。”
老大聽到這句話臉色微微變了變,可是我完全沒在意,依舊拉著胖子說:“那你告訴我地點,我自己去”胖子皺皺眉:“你等一天不行?”
“一秒都等不了”我心急如焚。
“那好吧,這是地址,紋了就回來,不要惹事。有事報彪哥的名字”胖子刷刷寫紙上遞給我。
我拿紙親了一口,飛也似的出去了。
青青刺青店在一個並不顯眼的位置。店裏就一個年齡相當的女孩正坐著看電視,看我進門,她拿眼看著我“紋身?”
“是的”
“青姐,有人紋身。”女孩朝裏麵喊了一嗓子。
一個三十多歲的女人從裏麵出來,看樣子應該是女孩口中的青姐,遞給我一本畫冊。
“紋什麼圖案?”
我接過去隨手翻翻“我想紋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春花”
看電視的女孩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好俗氣的名字!”
我剛要爭辯,叫青姐的女人瞪了女孩一眼:“這麼沒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