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霧繚繞著的平凡的山村,勤勞樸實的山裏人已經開始了一天的生計,水霧迷蒙的江麵上偶爾能看到幾隻烏篷船在遊動,漁家人身上披著蓑衣盡管潮氣比較重,依然有人早起為一天的生活而奔波。
峻極山脈中,幾個獵人沿著野物覓食飲水的路線布下的捕獸夾,清晨起來正要去山裏取回獵物哼著嘹亮的山歌,奏響山裏姑娘們的心,或許能博得那個姑娘的芳心呢。村子裏沒有媒婆,都靠著山歌示愛呢。
水麵上的小夥子唱著:“什麼水麵打跟頭,嘿了了羅,什麼水麵起高樓,嘿了了羅,什麼水麵稱陽傘,什麼水麵共白頭。”
心儀的姑娘對唱著:“白頭哎鴨子水麵打跟頭,哎了了嘍,大船水麵起高樓哩,哎了了嘍,荷葉水麵撐陽傘,鴛鴦水麵共白頭,荷葉水麵撐陽傘,鴛鴦水麵共白頭嘿。”
山裏的小夥子嘹亮的嗓音在對唱著:“什麼結果把娘頸,嘿了了羅,什麼結果一條心,嘿了了羅,什麼結果包梳子,什麼結果披魚鱗嘿……”
有早起采野菜的姑娘遙山對唱著:“木瓜結果把娘頸,嘿了了羅,芭蕉結果一條心,嘿了了羅,柚子結果包梳子,嘿了了羅,菠蘿結果披魚鱗。”
清瘦的佝僂老人依靠在村口的樹樁上,盯著上山的崎嶇小路。水墨萱究竟是怎樣將易凡一步步拖到了山上,現在他們的人在哪裏?
自己的孩子,老爹知道她的性格,如果沒有找到青衣聖母憑著水墨萱執拗的性格一定會和易凡一起死去。心裏雖然不願意相信,但是心中其實很清楚水墨萱的決定。
“老爹?”從山上下來的易凡恢複了年輕活力,一頭烏黑的短發,結實的身體幾乎換了一個人一般,全身都充滿了力量感。
依靠在樹樁上睡著的老爹睜開朦朧的睡眼,模糊的模樣一點點照進眼中,重疊的人影點點彙聚,激動地老爹一把就抓住了易凡的手。
“水生,是你嗎,小萱呢,她是不是回家準備午飯了?”老爹看著眼前有些熟悉的年輕人,心中卻很肯定這就是易凡,左顧右盼但是沒有看到水墨萱的身影。
易凡握住老爹的手,安撫下情緒激動的老人,“老爹是我,墨萱和青衣聖母去了星空彼岸,恐怕很難回來了,放心吧我會照顧你的!”
“星空的彼岸,青衣聖母麼?”老爹鬆開手看著眼前的峻極峰口中喃喃道,“也好,青衣聖母是神仙,一定找到了挽救小萱生命的辦法,也好,隻要小萱還活著就好。”
易凡回到清水村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村子裏的人耳中,紛紛來到老爹家,畢竟這是清水村的恩人,嶽陽鎮的人都在感謝易凡鏟除了王家。
不過水墨萱的離開令村子裏的人多少有些歎息,不過還有一條消息,就是黑子生病了,很嚴重,臥床不起,但是請了幾位城裏的大夫來都沒有用,雙眼瞪著連話都說不出來,像是得了魔怔一樣,村子裏請來了大神們來為他驅魔都沒有辦法。
普通的房間裏,黑子原本精壯的模樣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骨瘦如柴的吸大煙的癮君子,皮包著骨頭,雙眼圓瞪,無法休息,腫脹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枯黃的皮膚緊貼著骨頭,幽綠的血管在皮膚上凸顯。
“村子裏來過什麼人?”易凡看到黑子的第一眼就人的出這事有修者對黑子下手,居然這麼狠毒,像一個凡人下手,雖然不致死但是更加殘忍可以令人痛苦生活二十年才斃命,簡直令人發指!
“在墨萱送你上山的那一天,村子裏來了幾個衣著華麗的人,有兩個是道士的裝扮,還有一個很漂亮的少女,好像那個少女和黑子的關係最親密。”黑子的父母心力憔悴,這一段時間為了黑子奔波不知道花費了多久的時間。
易凡心中已經有了易凡比較,竟然又是惡毒的詛咒,不過是比較遠比不上血皇的禁忌之術,施法的人看來修為不是很高,最高不過靈種期。
易凡看著黑子揮手示意所有人都出去,“黑子,你究竟招惹了什麼人?”
幸虧是在白天,屋子中的金光沒有引起周圍村民的注意,道鍾在黑子的身上盤旋,一縷縷紫色的邪惡味道在黑子的身體中一點點揮發出來,被道鍾吸納到鍾內。
詛咒的味道,又一次遇到這種力量,不過道鍾內的石卵仿佛很喜歡這種力量,詛咒的力量被石卵一點點吞到裏麵。
“呃,呃,呃”石卵中傳出歡快的鳥鳴聲,好像非常喜歡這種力量,被吞食的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