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在不遠處看見沈涼沅沉默，知道這家夥又在發呆。
每次說到姚娟的事情的時候，沈涼沅總是一個人發呆。
姚娟就是他心中最放不下的人，每次提起，總是忍不住回憶。
閑著的時候人總會想起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但是現在多麼緊張，容不得繼續浪費時間，陳海看著手中的表對沈涼沅說道：“還有半小時，記者發布會就要開始！你將你手裏的稿子背熟，我去準備了！”
“真的隻能這麼做嗎？”沈涼沅看到手中稿子有些沉重。
“如果你不想沈氏在你手中毀滅的話，就按我說的做。”陳海難得冷聲道：“我們都沒有資格去後悔，因為我們背後不是我們自己，還有沈氏幾千個員工，你難道忍心他們受苦嗎？他們難道沒有妻兒，沒有父母嗎，現在全國工作多麼難找，年輕點還好說，年紀大的呢，你讓他們在大街上像乞丐一樣祈禱嗎？”
“對不起！”良久，沈涼沅從嘴裏深深吐出這句話。
這是他二十多年的人生，第一次說對不起。
他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從來不會像任何人低頭，更別提“對不去！”這三個字了。
對於陳海，他說的不怨不悔。他欠陳海一句對不起，跟欠整個沈氏對不起。為了姚娟，他幾乎將整個沈氏都毀掉。
“嘟嘟！”這時候沈涼沅的私人電話響起，他看了一眼來點顯示，麵色微沉。
來電的人是教父J，他和J的交易不是結束了，他怎麼還會給自己打電話。
帶著疑問還有一絲防備他接聽J的電話。
“你好，老朋友沈，我是J！”電話那頭一個用生硬的Ａ國話像沈涼沅打招呼的外國人。
“你找我幹嘛？”
“J，我記得我們交易已經結束了，你找我還有什麼事情？”沈涼沅語氣冷冷的，帶著一絲微怒。
“我的朋友，我是來幫你，你們企業一下去消失2億，所有正在運行的項目被迫癱瘓，我想你現在需要我的幫助。”
幫助？沈涼沅的眼睛閃了閃，他怎麼會尋求黑社會的幫助。
要知道，黑社會做的都是肮髒的買賣。開賭場，妓院，走私軍火，甚至販賣毒品來聚集巨額的財富。沒有一個項目不是沾上無辜者鮮血的黑社會，讓他們幫自己，開什麼玩笑。
如果得了他們的幫助，以後肯定也要在某些方麵再幫他們，這樣利益交換下去，最終自己豈不是也成了跟他們一樣的人。
“我拒絕！”沈涼沅直言拒絕道。
“嘿，我的朋友，不要拒絕的這麼幹脆嘛，先聽聽我的條件……我們打算在雲城作為試點，建立一個娛樂帝國，借此機會打開毒品市場，我們需要一個強大企業作為掩護，沈氏正好合適。”
“我的朋友，你應該知道我們的能力的。我保證我們舉行的所有違法犯罪行當都不威脅沈氏一份。並且將2億歸還，每年你們沈氏還能享受3成的收益……”
教父Ｊ還想許下種種利益，但是被沈涼沅幹脆打斷。
沈涼沅冷冷拒絕道：“好了，不用說了，我拒絕！你剛剛說的一切，我都不會接受，我們沈家絕對不會與黑社會合作，再見！”
沈涼沅直接掛了電話。
“他們找你合作？”陳海問道。
“沈家絕對不會和他們合作。因為，我們再有錢也不要忘記，我們是什麼人。”沈涼沅說完看了一眼時間，道：“稿子上內容我都看完了，有火嗎？”
“幹嘛？”
“將你寫給我稿子燒掉，這樣安全點，要知道現在沈氏可是處於風雨飄搖中，絕對不能給人留下任何把柄！”
“如果，開完發布會後，銀行仍舊不給我們貸款，那時候你會怎麼辦？”陳海給沈涼沅一個打火機。
沈涼沅點開打火機，將手中的稿子徹底燒掉。
聽到陳海的話後，沈涼沅的臉上仍然平靜的很，他淡淡的道：“如果銀行仍舊不貸款，我們再去想辦法。”
“不行，就把沈家傳家寶賣了，總能賣個幾個億吧。”
“厲害！就衝你這句話，我的心裏有底了。”
“怎麼有底？”
“我不用失業了！”
沈涼沅將身上的衣服整理好，看見陳海一臉財迷的樣子，笑道：“你啊你，能不能有出息點，就算沈氏倒了，不是還有很多大的企業，你如此優秀，肯定很多企業搶著要！”
“再說，你小說寫得那麼好，隨隨便便也可以從屌絲變成富豪！”
“你難道沒看到我此時在表明我的忠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