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指著那名倒地不醒的少年,對燕無垠說道:“你前往那個朝代之後,靈魂便要附著在他身上。釋迦牟尼那個老禿驢懲罰歸懲罰你,可能你終究曾是他手下最得意的大弟子,他倒不曾虧待過你,讓你投胎時,投生的都是王侯將相之家,從物質上來說,他倒是沒讓你受過苦。但是,你若是將靈魂附著在那小子身上,可就不一樣了。他現在是父母雙亡,他父母留下的那份家業還被他那幫豬狗不如的親戚霸占了,不僅如此,他那幫親戚還設計將他塞進了少管所,每日都被一幫不良少年毒打,你們二人靈魂調換之後,你會擁有他以前的記憶,會幫他完成他想做的事,也會擁有所有關於你與菩提樹仙的記憶。隻是,因著這次不是重新投胎,你對自己和菩提樹仙所下的咒語就不再起作用,你隻能用自己的真心和情意去打動菩提樹仙,還要受上一番苦楚。這些,你是否都願意接受?”
雖然月老所幻化出的那個稱之為“少管所”的地方是一個燕無垠完全為之陌生的地方,而且,看得出來,自己過去之後,日子肯定會過得相當的難熬,但是,燕無垠還是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月老滿意的笑道:“那老朽便放心了,希望你不會辜負老朽的一番苦心。另外,你不可向菩提樹仙提及前世今生的所有記憶,否則,佛祖在天上知曉了,你們便逃不過他的手掌心了。當然,等到你們破了佛祖的咒語之後,想怎樣說都沒有關係了,因為那時佛祖再來為難你們,便觸犯了天條。所以,切記,此躺前去,隻可用你的真心和智慧去打動菩提樹仙,不可再動用前世的記憶了,去吧!”
隨後,一般安神湯的味道在燕無垠嘴中彌漫開來,很多他便失去了知覺,陷入了一片黑甜的夢鄉之中。
“冷先生,冷太太,知秋的昏迷催醒治療效果不錯,她的手腳已經能夠稍稍自由活動了,依照這種狀況持續發展下去,她的清醒指日可待。”
“謝謝梁醫師……謝謝梁院長……”
“冷先生,冷太太,你們無須太過客氣,知秋一直是我手下引以為豪的學生,也算得是這醫學界的一朵奇葩。前兩年我出國進行學術交流去了,回來後才知道她竟然發生了這麼大的事,唉!希望她能夠早日醒過來。”
“這都是我們做父母的不是,以前隻知道一味的指望著她出人頭地,光宗耀祖,甚至在她遇到了這樣冤屈的事後,也沒有好好安慰她,反倒是一味的責罵她,逼迫她,以致她一時想不開,尋了短見,弄成現在這幅模樣,都是我們該死啊!這半年時間以來,我們每日都在以淚洗麵,懺悔不已……”
似是已經沉睡了千年一般,秋兒緩緩的睜開眼睛,掃視了一下此刻正在自己麵前說話的三個人,原來分別是她在現代的父親、母親,以及她在醫學院時的博士生導師兼醫學院院長梁從林。
這是怎麼回事呢?方才她明明還躺在秋鳳宮的東廂房,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生下孩子,忍著疼痛和虛弱,她剛就著燕無垠的手,看了一下那個粉粉嫩嫩、折磨了自己整整十個月的小東西,還沒來得及伸手觸碰一下小東西,便兩眼一黑,昏迷了過去。
誰知,再次睜開眼睛後,竟然就已經回到了現代,躺在醫院中。
一想到這輩子可能再也沒有機會見到燕無垠和那個粉粉嫩嫩的小東西後,秋兒心疼如絞,眼淚似水珠一般的不停自眼角滾落下來。
“秋兒,你醒啦?……。怎麼啦?怎麼突然哭了呢?你心中還在怨怪著我和你爸呢?”
因著秋兒的手不由自主的動彈了幾下,將秋兒的手攥在手中的冷母最先感覺到了秋兒的動靜,她連忙扭過頭去觀察秋兒的動靜,不料卻看見秋兒竟然睜開了雙眼,這讓冷母不禁欣喜若狂,不過,她很快便被秋兒眼中滾落的那大滴大滴的淚珠嚇住了。
“孩子……孩子……我的孩子……”秋兒有些魂不守舍的念叨著,不過,可能是她現在的這幅軀體已經沉睡了太久,也已經太久沒有說話,她的嘴唇動了半天,竟然都沒有發出聲音來。
“秋兒,你想說什麼嗎?梁院長,這是怎麼回事啊?”冷母與冷父見秋兒仍舊不停的流著淚,嘴唇也開始分分合合,卻沒有聲音發出來,不知道秋兒究竟想表達什麼意思,便求救似的詢問梁從林道。
梁從林的眉頭也緊蹙起來,他用昏迷催醒治療手法救醒過不少植物人,不過,完全康複的人數量卻不多,不少人都伴有一定的後遺症,很多人意識清醒,但是,會伴有一些言語障礙和行動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