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一臉疑惑壓根不知情的樣子,顧柔火氣持續高漲,終於還是忍不住,吼了出來,“文舒雅幹的對吧?她為什麼能動我們的東西?床單,床褥,連我的衣服都動,誰讓她這樣做的,誰批準的!”
“好了顧柔,你別那麼激動!”季宸希接了一句,下意識地伸手過來欲安撫她。
顧柔直接甩開,情緒依然很高漲,“我就是這麼激動!季宸希,你應該記得,我早跟你說過的,不希望你和她有牽連,顯然,你根本沒把我的話當一回事,你這是喜歡她?你愛上她了嗎……”
“夠了!”季宸希頓時也叱喝出來,俊顏一片陰霾,露出罕見的怒意。
他蹙眉瞥著她,見她咬唇甩手準備從他麵前跑開,他及時把她拉住,不顧她的掙紮,將她帶到床上。
“你放開我,別碰我,你很讓我惡心知道嗎!”
“我怎麼就讓你惡心?我和別的女人睡覺了,讓你覺得髒了嗎?顧柔,人要講道理的,你在下任何定論之前是不是應該先找到證據?”
證據?
他還好說要證據?這滿屋子都是證據呢!
迎著他陰霾深沉的臉容,顧柔可一點都不怕,心中是真的感到惡心,就算他沒跟別的女人睡覺,但他讓文舒雅這樣自由出入他的住處,幫他拿衣服去洗,任意更換和擺設這個屋子的東西,甚至還可能,趁著沒人偷偷躺在他們的床上幻想……
這些,都足以讓她感到惡心,很惡心!
季宸希情緒漸漸緩和下來,雖然,對於她毫無根據的指控感到很生氣很無語,但他清楚,自己不能跟她硬著來,否則,沒事就真的變成有事了。
深吸一口氣,他娓娓道明情況,“我事先也不知文舒雅調來這裏,我是上任第二周才看到她,當時我也深感驚訝,立刻給文司令打了一個電話……”
花了一定的時間,季宸希將那天和文司令的通話內容一字不漏地說出來,就是為了讓她知道,他有多無辜,還有,他根本不是什麼喜歡上了文舒雅,愛上了文舒雅!
雖然,他不認為文舒雅會對他有什麼特別的心思,但也還是有所顧忌的並沒有時常跟文舒雅接觸,他甚至交代過文舒雅,在外人麵前跟其他同事一樣喊他季市長。
至於文舒雅跟他進一步接觸,正是因為那次,她給了他獨特的政見,他為表示感謝,約了她吃晚餐,誰知那天有突發事情,他沒法去,文舒雅打電話過來,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忘記了跟她吃飯的事。
那時,心裏的確感到很不好意思,於是當文舒雅說就在他住處的樓下,被大雨隔著,他隻好下樓,把落湯雞一樣的她帶上這裏來。
他借了一件外套給她,第二天她拿去幹洗店,洗好後,給他送回來。
他的房子已經一個多月沒整理,有些淩亂,她問起,他便也尷尬地跟她說,自己不習慣陌生人碰自己的東西,一直都沒打掃。
誰知她聽後,竟自告奮勇地說幫他收拾,不待他反應她已經行動起來,而那一次,他再次對她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