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魔門之後,也是昏暗無光,但這是足以讓離雲、承忌和彧冥狂喜的,他們費盡心血的計劃終於將要實現。
離雲和承忌聽了彧冥的抱怨,真是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他們還曾擔心彧冥遇到了什麼不測,卻沒想到隻是一個在他們看來不是問題的問題上讓彧冥一籌莫展。
“我當時也是對這個石碑很絕望,但後來瞎貓碰到死耗子一樣就開啟挑戰了。哦,對了,我當時十分憤怒——就像你一樣,彧冥。然後我就把它給砸了,再然後就有一係列奇怪的事發生,估計是開始挑戰了。要不你也試試把石碑砸碎?”承忌提議,但他不經意地瞥了一眼石碑上的文字後卻又驚呼道:“欸,等等!這塊碑上文字和我那塊好像不大一樣,說不準要用別的方法才能解密呢,這樣貿然把它砸了,搞不好會釀成大禍啊!”
彧冥聽罷,放下了剛剛舉起的石碑,一絲希望又被一波絕望湮沒。
“不過應該錯不了的,”離雲說,“我用魔法將碑文複原,卻發現想要開啟挑戰,僅有砸碎此碑一條路。既然這兩界都是這樣的法則,第三界也應該不會出現什麼大相徑庭。”
“那你再用一次複原魔法不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了嗎?”承忌不滿地瞅了離雲一眼。他覺得離雲現在就像是隻說話不行動,於事無補。
但是承忌不知道的是,這種複原古物的魔法雖然很神奇,也非常有實用價值,但是也要損耗巨大的魔法能量。所以,一般的獨角獸絕不會頻繁地使用此種魔法,而一天之內用兩次所消耗的魔法幾乎可以讓獨角獸一個星期用不了高級魔法。幸虧離雲的黑魔法能力高超,用過一次後恢複得很快,但還是不足以再次使用。這一點離雲心裏非常清楚。
離雲隻是在心裏不滿地哼了一聲,轉過身白了承忌一眼,沒有任何一片言語。承忌還是不明白,但為了避免尷尬,隻好對著離雲的背影苦笑一聲,便當做什麼也沒發生。
而一旁的彧冥看得更加百思不得其解了,他甚至不知道兩人究竟在做什麼。但經過思想的翻波湧浪,他還是最終下定決心嚐試一番,畢竟成功的可能性較失敗更大一些,況且現在也不太可能有更好的選擇。
離雲和承忌還沒有來得及回頭看向彧冥,便隻聽見一聲清脆的劈裏啪啦聲,再扭過頭去就隻見得藍黑色的碎片散落一地——那是破碎的石碑。
離雲和承忌見狀,簡直驚呆了,他們從未想過彧冥已經擅自將唯一的線索砸碎了,雖然他們知道暫時沒有更好的方法,但是不代表將來沒有。望著石碑的破碎,離雲和承忌都感到十分不安,唯恐會發生什麼讓他們進退兩難的事情。他們覺得,如果順利開啟挑戰的話,可能讓敵人打得猝不及防;而未順利開啟就意味著嚐試的失敗,意味著魔印可能再也無法激活。所以,他們的心情就和地上的石碑一樣破碎,而隻能惶恐地等待接下來未知的一切。
時間隨著啪啪的雨聲從身邊溜走。颯颯的風聲帶起一片風吹草動,一絲黑暗的魔法便隱隱約約地湧流在周圍,仿佛讓人猝不及防。三馬當然也感受到了這股強烈的暗流,但這究竟是什麼,是不是成功開啟了挑戰,一切暫時是未知。紫色的光突然彙聚,在三馬的周圍各繞了幾圈,令他們感到惶恐不安而又莫名其妙。
紫色的光由突然升到空中,霎時分裂成幾十個零星的小光點,又像雨點一樣落到地麵,不過是悄無聲息地。光點落下的地方燃起了藍紫色的火焰,當所有光點都燃燒起來的時候,火焰散盡,卻隻看見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在冥冥中睜開。
三馬的心都怦怦跳動著,尤其是當他們發現,從火焰中走出來的所謂“敵人”和他們自己簡直一模一樣。
“盜版的?”離雲在緊張中擠出一句調侃的話,試圖緩和一下緊繃著的神經。
數十個紫光幻化成的離雲、承忌、彧冥均沉默不語。
他們什麼信號都沒有發出,便開始了瘋狂的進攻。當三馬一對一地對抗自己時,或許可以勉強平局。而現在,別說一對一了,簡直是一對十甚至更多。當正麵麵對某一隻時,往往背後就會遭到五六隻的同時偷襲,看上去毫無勝算。
三馬在數十個自己中來回穿梭,找著時機發動攻擊,又必須時刻保持著高度的防禦,因為一旦有絲毫閃失,後果將不堪設想。而因為數量眾多,被擊中的往往能在掩護下得到足夠的時間和空間恢複傷勢。魔法光束在有限的結界中盡情地飛舞著,場麵簡直是一片混亂。
“數量太多了,被一群圍攻根本無法還手,該怎麼辦啊?”
“他們就算被打中好像都不受傷,打死一個都很不現實呀。”
“對啊,而且都是我們自己,都知道我們的弱點,能力也幾乎一模一樣,完全打不贏啊!”
三馬都憤怒地抱怨道。數量大,體力高,戰術精,這是魔印給挑戰者的最大挑戰。周旋了足足一個時辰,當三馬都精疲力盡,體力都消耗一空的時候,敵方大軍似乎一員未損,而且都精力充沛,滿懷戰鬥的熱情。這讓三馬很吃驚,也很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