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跑去拾槍,光頭卻早一步擋住了我,用槍指著我的腦門,怒吼道:“再亂來,我就先送你上西天。”該死!難道,我和宮澤宇真的逃不出去了嗎?
社長走向我們,抓起我的手臂,怒視著我:“你居然敢拿我當擋箭牌?”怎麼辦,好像真的惹怒了他。
他把我推在地上,回頭看著宮澤宇:“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宮澤宇,我待你不薄,為什麼要暗中刺殺我?”為什麼?難道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在家裏所說的那一席話?
砍死他們的頭子就是我現在的頭子
按宮澤宇的話來說,莫非,殺掉宮澤宇父母的就是這個社長?
“因為你殺了他的父母。”我忍著疼痛護住倒在地上的他,怒視著他,嘴角靜靜淌著血漬:“因為你殺了他的父母親,所以他才會找你報仇的。”
“什麼?”那個社長驚怔,感到不可思議。他仔細端詳著宮澤宇的麵容,良久,他吃驚地大喊著:“難道你是宮正龍的兒子?哼,難怪,難怪你看我的時候有種怨恨的感覺。也罷,既然這樣,我就饒了你吧,也就算不欠他的債了。”
“你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掙紮著爬起,將我拉在他的身後,聲音有些顫抖:“為什麼要饒我?可憐我嗎?那大可不必。隻要你們放了這女孩,我任憑你們處置。”傻瓜,都什麼時候了還說這種傻話。
“宮正龍找我借錢是真的,當時我隻是命令我的手下去把你的父親抓來!隻是我也沒想到我派去的人竟殺死了你的父親和母親。對此,我深感自責!因為,你的父親和母親,是我兒時的好友——”社長看了我們一眼,笑道:“這次就饒了你吧,下次再想要我的命,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阿明,將他們帶出去。”
沒想到,這個社長和宮伯伯是好朋友?
我扶著一臉訝異的宮澤宇,迅速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他還會再報仇嗎?我不知道!但在不知不覺中,我擔心著他。
不過,無論怎麼樣,我隻希望他會快樂,也會幸福——
現在,就先去醫院吧,看看他的傷口——
一切,都結束了吧?
出租車內,對剛才發生的事,我依舊心有餘悸。該死的淚水終於輕輕滑落我的臉頰,很熾熱,劃過臉龐,很疼。
剛才的事,真的像是場夢魘,很長很恐怖的夢魘。看著靜靜躺在後座的宮澤宇,心又開始揪緊了一般疼。宮澤宇,你可不能有事啊。
寧靜的病房內,飄散著消毒水的刺鼻味道。他靜靜的躺臥在病床上,雙眼緊閉著,或許他累了,應該好好休息了吧。
窗外陽光很大,積雪壓斷了幹枯的枝椏,我猛然驚醒,卻忽見他起身坐在那兒沉默。他沒事了嗎?什麼時候起來的,我不知道。不假思索的,我起身為他倒了杯溫水,將醫生開的藥遞給他,輕聲說:“吃藥了。”
“我睡了幾天?”他抬眸凝視著我。是我的錯覺嗎?他的眼角閃著晶瑩的光芒?難過了嗎?突然間讓我有點驚怔。
“你昏迷兩天了,今天是第三天。”我把藥放在他的手心,微微一笑:“快點吃藥吧。”他究竟是怎麼了啊?
“巧薇,我自由了,真的自由了嗎。”他微笑著,笑容很好看。或許,閃爍著的光芒,是渴望自由的光芒。
“嗯。”我笑著把水杯遞給他,輕聲說:“我沒去學校已經好久了。你好好休息,我下課後再來找你。”這幾天為了這件事一直都沒去學校,班導會滅了我吧。
“嗯,你去吧。耽誤到你的功課,真的很抱歉。”他把藥吃下,一臉抱歉的看著我。傻瓜,該說抱歉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