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室內:
“這家夥,還沒經過訓練,反應竟然就這麼快了嗎。”毅倫抖了抖眉,死死地盯著屏幕。
“不過武器都沒了,他要怎麼打?。”瀧澤看著屏幕,皺了皺眉,說道。
“他為什麼不用能力?他打算跟這種猛獸硬幹嗎。”澤爾抖了抖眉,歪著脖子仔細地觀察著屏幕裏的傅青。
“哇...這麼男人的嗎?。”毅倫看著屏幕,咧嘴笑道。
不給予傅青喘息和思考的機會,狂虎撲向向了傅青,巨大的身軀遮住了太陽,撲了過去。
傅青愣神,麵對鋪天而來的狂虎,他向前疾跑,在狂虎將近的那一瞬間,下鏟腳剛好從他的的身下鏟過。
就這樣,一人一虎,一個飛起,一個下滑,換起了位。
狂虎微微後退,看著傅青,他的尾巴立了起來,仿佛想表達些什麼。
看著微微後退的狂虎,傅青也微微後退著,心裏暗道:“...也許我高估了眼前的這個狂暴的生物了。”
忽然狂虎向傅青疾步衝來,傅青見狀也與狂虎對衝了起來,他知道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得比眼前的生物要快,也不可能將後背暴露給眼前的生物。
傅青和狂虎對衝著,在距離將近兩米左右,他迅速下鏟,想要趁機滑進狂虎腹下。狂虎見狀右手一爪橫掃爪向傅青,其力之大更是將地板掛掉一層表皮,
傅青直接側飛而出,躺在地上,血從臉上一直往下流。肋骨好像也斷了,傅青強忍著痛意,用力地抬起了頭。
而狂虎不知何時已在他的頭上審視著他。
隻是那麼一瞬的失誤,就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監控室內:
“這家夥,拚命過頭了吧。”毅倫對澤爾說道。
“出手吧,我感覺他要出事了。”澤爾站了起來,推了推眼鏡框,說道。
“坐下,他之前讓我們別管,不是嗎?。”忽然一道低沉地聲音傳來,這個聲音跟先前從一號牢房傳來的聲音一樣。
一個一頭白發掛著長胡子的老漢走了出來,盡管他一頭白發,看上去卻沒有什麼皺紋,健碩的體格更在傅青之上。
他就是這個班的教頭,伯倫。
“可是。”澤爾皺了皺眉,看向伯倫:“這可是一條人命。”
如果,澤爾再不出手,傅青現在的情況極有可能會死。
“這是命令。”伯倫瞪了澤爾一眼,並未多言。
“...切。”澤爾不情願地坐了下來。
“那家夥為什麼還不使用能力?他想死嗎?。”瀧澤抿了抿嘴,看著熒幕裏的傅青。
巨爪落下,傅青被狠狠地按住,承受著千斤之壓的傅青倒吐一熱血。
狂虎張開大口,咬向傅青。
隻是轉瞬,傅青的眼瞳由鮮豔的血紅轉成金黃。
傅青眼前忽然一黑。
一瞬。
再次睜開雙眼時,他的眼前蒙這一層黑色的遮罩,眼前猛虎剛從牢房破門而出,伴隨著那陣陣沙塵,轉頭凝視著他。
“再來!。”傅青將墨鏡甩掉,露出那血紅色的雙眸。
眼前的一切並非是幻覺。
而是傅青的能力。
定點回溯:
他掠來後演化的能力,他能像拋錨一般,記錄時間點,然後在往後的半小時內,回到所紀錄的時間點。
記錄時間點後,他的眼瞳會轉變成紅色,在紅色一直未散去之時,他的讀點能力便能發動,若沒有取消定點,那麼讀檔後眼瞳仍會是紅色。
“再來?。”澤爾看著屏幕的傅青,喃喃自語了起來。
傅青握著棍子的手鬆開了,揉了揉手,看著狂虎。
“記住,時刻保持冷靜,熱血和衝動能促使你去行動,卻不能讓你獲得成功。”
“無論你打的是哪套拳,亦或者哪套棍,對戰之中絕對要分析你的對手,如果你做不到這點,那你就不會有任何的進步。”傅青腦中浮現出老僧的言語,原本激昂的情緒變得有些緩和,略帶急促的呼吸變得沉而緩。
“無論什麼時候氣一定要穩,如果氣亂了,你就離倒地不遠了。”老僧就好似從旁指導一般,過往的教誨忽然傳入傅青的腦中。
“說起來,我好像一直都過於激動了啊。”傅青笑了笑,默念曾經練氣的口訣,調整起了呼吸。
忽然,狂虎後腳微微蓄力,雖然隻是小動作,但傅青卻能看得一清二楚,因為他早前便吃了這招的虧,傅青迅速將棍用力一甩,甩向狂虎那巨大的眼睛。
“強攻不可能打得贏,這隻老虎並沒有我想的那麼蠻橫,也沒我想的那麼可怕。他同時也在畏懼我,小跳撲抓是他的一種測探手段。”傅青在心裏自言自語了起來。
狂虎右爪將飛來的鐵棍給打開,正欲回神去尋找傅青的動向之時,一陣飛沙蓋麵而來,撒進了狂虎的雙眼。
“強攻!機會就在於它不敢輕舉妄動之時,開頭的強攻,阻斷他的視野,迅速的連續幹擾,不能讓它有那麼一絲機會。”傅青凝神聚氣,思考著。
“這家夥,這麼恐怖的嗎?。”毅倫瞪大了眼睛,看著屏幕。
“這家夥,為什麼好像看穿了狂虎的動向一般。”澤爾皺了皺眉,嚴肅地看著電視屏幕。
“從頭到尾,都不見他發動能力,他的能力到底是什麼樣的。還是說,已經發動了,而我們卻不知道?”想到這裏,澤爾將一幕幕連接了起來。
傅青迅速潛入狂虎腹下,狂虎眼睛正被風沙掩蓋,正用雙爪去搓雙眼。
傅青全身用足了勁,用右手刺向狂虎的腹部,那右手就像一把鋒利的神兵一般,就那樣貫穿了狂虎的腹部。
狂虎的腹部被貫穿,血液狂湧而出,將傅青的右手乃至右肩都染上了紅色。
忽然,一個虎掌過來,傅青被拍飛好幾米遠,因為這掌並沒有著力點,所以依靠著日常所修習的硬功,傅青並沒有感覺有多吃力。
“這家夥這麼硬的嗎?打飛幾米,竟然什麼事都沒。”瀧澤皺了皺眉,說道。
“再來。”傅青翻滾兩圈,站了起來,將右手握著的狂虎體內的器官丟在地上。
“吼!!!”猛虎咧著嘴,露出那森然的白牙,衝向傅青。
它的腳步沉重,但移動速度奇快,猙獰的表情就仿佛要把一切都要吞噬一般。
“這不是挺簡單的嗎?。”傅青微微一笑,迎著狂虎對衝了起來。
監控室裏,炸開了鍋,每個人都對眼前少年的所作所為而感到詫異和震驚。
“他為什麼迎麵衝了過去?。”瀧澤皺了皺眉,看著屏幕。
“狂虎受創這會怕是要拚命,他現在沒有武器迎麵對拚命的狂虎,自尋死路嗎?在他不打算拿出能力的情況下,不應該打拖延戰術麼?。”毅倫看著屏幕說道。
“他就是在打拖延戰術。”伯倫從身後走了出來,說道。
“啊?什麼意思?都正麵衝了還叫拖延?。”毅倫抖了抖眉,問道。
“你仔細看狂虎的爆發力和體積,以狂虎的速度,那個禿頭轉身跑沒有幾秒就會被追上,那個時候暴露了後背的他,反而更危險。”澤爾回道。
“利用狂虎體積龐大的特點,卡死角做規避,伺機反擊,又或許拖到狂虎流血持續到體力不支的時候。他隻能這麼做,哪怕這是在賭,但是...跑就等於死,就這麼簡單。”伯倫點了點頭,接道。
傅青和狂虎對衝著,在距離將近2米左右,他迅速下蹲,左手捏了把沙子。狂虎見狀右手一爪橫掃掃向傅青,而傅青原地起跳恰好躲過了這麼一掃。
“為什麼,這家夥每次都好似知道狂虎的行動一般。”澤爾說道。
“也許不是好似也說不定。”伯倫微微一笑。
傅青左手再次對狂虎灑向沙子,顯然,這次也很湊效,狂虎再次被他這麼一弄給折騰到了。
“又是這招。”毅倫歎了口氣,略帶失望地說道。
“不過,這也是,對他目前來說最有效果的策略。”澤爾應道。
落地之後,傅青再次快速鑽進狂虎的腹下,他用雙手同時插入狂虎原本便血流不止的傷口,他左右手用盡全力地一撕!傷口瞬間漲大數倍,鮮血徹底染紅了傅青,傅青用力一扯,將狂虎腹部的腸子拉了出來。
“吼!!!唔吼!!!”狂虎被折騰得側向翻滾了起來,就躺在地上亂滾亂抓。
“嘿,老兄,我打得很開心,從來,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傅青看著狂虎微微一笑,撿起了自己的鐵棍。
“我覺得,你一直是我心中一直掠不去的陰影,你是那麼的可怕,你曾經還掠去了我的右手。”
“說實話我很謝謝你曾經對我的所作所為,也謝謝你現在的失敗。”傅青提著棍,走向狂虎。
“因為,如果沒有你對我做的這些,又或者那些人對我的關照,我就永遠都隻是一隻井底之蛙。”傅青自言自語著,坐在了離狂虎距離不遠的地方。
“說實話吧,我感覺我沒資格當一個和尚了。”
“不過沒關係,作為失去這一切的代價,我啊。”傅青眼睛由紅轉回原先的灰褐色,雙手緊握著鐵棍。
傅青雙手握著鐵棍高高舉起,他一個弓步跨前,手中鐵棍應他全身之力,打出一個完美的弧線,重重地砸在狂虎頭上:“會在這個世界裏找到可以補償我的東西!。”
“唔吼!!”狂虎痛得嘶吼了起來,掙紮了一會,再也不動了。
傅青扛起了棍轉頭走去,卻看到了約有二三十人站在那裏,而在所有人前麵的便是伯倫。
“雖然令人詫異,不過你成功了,歡迎來到,鬼班。”伯倫向傅青走來,說道。
“你並沒有我想的那樣軟弱不堪,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從剛剛的戰鬥,比起你的戰力,我更看到你的決心。”
“你會讓你的數字發光發熱的,58號。”伯倫拍了拍傅青的肩膀,輕聲說道。
“今晚我請你吃飯,跟我來吧。”
(野獸看似凶猛不隻是因為他的獠牙,更是因為無法互相傳達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