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浪茫然又可憐的模樣,她終於大發慈悲了一回,把後備箱打開:“搬上來吧。”
這個小巧的電動車張浪還不至於搬不動,不過他實在是有些累了,費勁的把它搬上後備箱後,他隻想洗個澡然後好好睡一覺。
好在歐陽青鸞沒有再繼續為難他,把他送回了學校。
臨走時,她很開心的拍拍張浪的肩膀:“晚上我再來找你啊。”
“晚上不行了。”張浪說:“我還有事。”
“約會?”歐陽青鸞歪著腦袋,斜眼看著張浪。
他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事,從實招來!”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他就把上午的事情說了,結果歐陽青鸞來了興趣,一定要張浪晚上去的時候帶上她,並且找了個不是理由的理由:“你沒有交通工具。”
張浪看了眼被他重新搬下來的電動車,就算是有交通工具,他也不可能騎著電動車去和人PK吧?
“就這樣說好了,我回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歐陽青鸞不給他反對的機會,馬上上了她那輛小紅寶馬。
洗了個澡,張浪躺床上呼呼大睡。
他睡覺絕對不存在失眠或者睡不著的情況,任何時候,隻要他想,絕對能夠在五分鍾之內進入睡眠,不過,任何帶有危機性的風吹草動也能把他吵醒。
不知道過了多久,吵鬧的電話鈴聲把他吵醒。
迷迷糊糊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歐陽青鸞的聲音:“開門!”
這女人精神真是太好了,如果跟她在一起,一定會被她折磨的天天沒精打采。
張浪現在就深刻體會到了這種感覺。
起身開門,歐陽青鸞果然就站在門口,說是換衣服,其實就是換了件t恤和不同顏色的短褲,打扮根本和白天時候沒什麼兩樣。
雖然隻睡了幾個小時,但他現在的精神狀態已經恢複的很好了,臉上早已經沒見下午時候的疲憊。
歐陽青鸞略微驚訝,顯然沒想到張浪恢複的這麼快。
她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女主人一樣隨意坐在沙發上,隨手從果盤拿起個蘋果,哢擦一聲,牙口很好。
張浪則轉身去洗漱,沒任何虛偽的客套,兩人幹什麼涇渭分明。
經過許佳芝的精心布置,張浪居住的這套小房子人性化了許多,除了該有的家具外,還有些琳琅滿目的小裝飾,當然也貼上了女性化的標簽,尤其是牆上電視下方的幾個毛茸茸東西,增添了不少溫馨。
時間剛巧,張浪剛洗漱完,就接到了那個紅頭發的電話。
有歐陽青鸞這個活地圖在,張浪直接讓對方報了地址。
很好,酒吧一條街上的夜色黎明。
掛斷電話,張浪給歐陽青鸞說了地址,換了一身休閑衣服,當他走出來後,歐陽青鸞明顯愣了一下:“你就這樣去?”
“不然呢?”張浪反問。
歐陽青鸞翻翻白眼:“那條街上都是酒吧,亂的很,你以為那幾個被你教訓的人是好欺負的?”
“他們的確很好欺負啊。”張浪說。
歐陽青鸞捂著額頭,一副敗給你了的表情:“他們是酒吧駐唱的,認識的人三教九流都有,況且你這樣去就等於砸人家場子,你以為酒吧方麵不出麵嗎?”
“沒事。”張浪不以為意道,別說是一間酒吧,就是毒梟的老巢他都不會皺一皺眉頭。
歐陽青鸞正要損張浪幾句,轉念一想又笑了:“貌似……好像挺好玩的。”
這女人轉變的真快。
“要不然,我們騎電動車去吧?”她突發奇想說。
張浪覺得她是個不可理喻的神經病。
……
酒吧一條街,顧名思義,整條街上都是酒吧。
這裏有令人熱血沸騰的重金屬音樂,也有穿梭其中濃妝豔抹的女人,燈紅酒綠中,充斥著紙醉金迷。
男人想找女人,也許模樣不算太差的話,剛好碰見某個女人想排解寂寞,於是狼與狽就在這樣的場景下邂逅了。
張浪不是來找女人的,歐陽青鸞也不是來排解寂寞的,所以,兩人壓根就沒進那家夜色黎明。
這當然是張浪的意思,他在酒吧外麵打了個電話過去,就等在那裏看著那些耀眼的霓虹燈,不過歐陽青鸞就不開心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她怎麼會忍受這種單調的處理方式,她像拽一頭死豬一樣把張浪拽進了夜色黎明。
刺眼的燈光、狂野的音樂,還有舞池中盡情扭擺搖曳的人群,這就是張浪進入口,這家夜色黎明給他的視覺衝力,他被歐陽青鸞拽著一路走過狹窄的過道,其中不免磕磕碰碰。
有幾個眼尖的牲.口想要對歐陽青鸞伸出安祿山之爪,結果被她一腳踹過去,人仰馬翻。
她本來就是來惹事的,當然不怕事情鬧大。
在過道的盡頭,張浪看到了今晚對他約戰的那個紅發青年。
他身邊帶著好幾個保安製服的大漢,稍顯狹窄的過道愈發擁擠,在遙遙對視中,這個紅發青年高昂著頭,彈了彈碩大的耳環,那表情,囂張得不可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