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誰也沒有注意到在東北方的一個死角上,地上有四個好似倒影般的黑影緩緩的向著城牆靠攏,就在換班的一刹那,那四個黑影好似四片落葉悠然的翻上了城牆,再悄無聲息的隱匿在一片黑暗中……
清晨,京城一道略顯偏僻的胡同中,一扇已經掉了不少朱漆的大門嘎吱一聲打開,一個踢踏著鞋的老頭一臉疲懶的將一盆髒水“嘩——”的一聲潑了出去。
“哎呀!什麼人這麼缺德也不看看有沒有人就倒髒水!”水聲還未落下門外便響起了一道略顯尖銳的怒喝聲。
老頭一愣,瞬間明白自己闖禍了,當下趕忙跑出門外,一個三十來歲的妙齡少婦正一臉怒色的瞪著大門,一見老頭出來,當下嚷了起來。
“你沒長眼睛嗎?沒看見有人就開始倒水!我這衣裳可是張記綢緞的張繡娘,何繡娘李繡娘一起繡的,是今年的新款,你看看你給我弄成什麼樣子了?!”
那老頭連忙陪著不是。
“光道歉就有用了麼?我告訴你我這衣裳可是花了一百兩買來的,綢緞莊的老板最近病了,不管著莊子裏的事,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這衣裳說不定就是絕版貨,我告訴你你得給我賠!”那婦人拿著老頭怒道。
老頭一愣,啜嚅道:“可是我現在沒這麼多錢啊……”
那女子冷哼一聲,“那我不管,三日後莊主的兒子另開新鋪,到時候我來取銀子買新的,你若是不給就等著吃官司吧!”說著那女子驕橫的一仰頭昂首走了。
那老漢呆呆的看著女子的背影半晌,無奈的長歎口氣,緩緩走進門裏。
巷子的兩頭出現了兩個穿綠色衣裳的青年男子,都隻是隨意的瞟了眼女子的背影轉而隱沒了身姿。
“王爺,皇上病重已經完全不理朝中事情,三日後司城浩宇將會稱帝,張、李、何三人叛變。”斑駁的紅漆門中,剛剛那老頭正恭敬的對一人說著話,哪還有半分剛剛疲懶的樣子。
“冷峻呢?”司城祁月皺眉。
“不知,隻知道冷將軍在不久前犯了錯,被皇上罷免了禦林軍統領的職位……”那老頭答道。
“咱們要趕在司城浩宇登機之前進宮一趟。”無憂沉聲道。
司城祁月點了點頭,不錯,一切都未弄清,他必須進宮一趟,另外,也不知道司城浩宇將司城涵琪這些人怎麼處置了,隻怕也是囚禁著的,不然,涵琪一定早就給他送消息出來了……
無憂從懷中摸出司城祁月之前送給她的那麵金牌,笑道:“之前能憑著這東西橫行霸道,想去哪就去哪,現在是怕這東西一現世,司城浩宇容不得我說話便會將我砍死吧……”
不論怎麼說,司城狙對她還是疼愛的,雖然那種疼愛讓她有些不能理解。
正想著忽然“砰。”傳出一聲巨響,正是白小三玩著司城狙賜給無憂的白玉百合金樽,卻不小心從桌上掉了下來。
無憂瞪了白小三一樣,轉開頭去,卻忽然發現地上有一塊金色的東西,無憂一愣,快步走上前去將那白玉百合金樽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