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啟,你想什麼呢?給我把這袋空瓶子給我背回去,然後讓隔壁的黃爺爺收走,記得一定要收錢,然後你就去給我做飯,聽到了沒有!哼,廢物,我去前麵看看。”
婦女說完就徑直離開了明啟,明啟看著婦女的背影,朝著那妖嬈的背影就是碎了一口,“呸,老女人想找男人直說,什麼到前麵看看,還說我撿垃圾,媽的你就不要撿這些破瓶子啊,同樣是撿垃圾把自己先排除在外,惡心不惡心,真他媽淺草!”
明啟雖然嘴上一直再罵,可是還是認命的把瓶子背了回家,明明很厭惡那個老女人去找男人,可是他並沒有阻止,因為他知道,這些瓶子如果不背回家,就意味著沒飯吃,老女人如果不去找男人,那個躺在床上他名義上的姥姥便會因為沒錢治療而死去,而他自己或許真的就要被拋棄了。
他不想被再次拋棄,他,比誰都渴望有一個家,可是,很可惜,人類總會去對自己追求不到的事物執著追逐,卻已然忘記了曾經擁有。
記憶中那個蠢女人已經不是第一次拋棄他了,原因?還能因為什麼?沒錢,窮唄。可是那個女人還是把我又撿了回來,既然已經都拋棄了,幹嘛還要把我再撿回來,既然不能給我希望,就不要讓我一次次的嚐試絕望,我……也是個正常人。
“喂,你在哪?”
“喝酒,原點。”
“說好的錢呢?”
“媽的老子上哪給你弄錢去,霧草。”
“magebi,你搞什麼啊,明明你說要幫我弄錢的,你他媽不會想反悔吧!”
“艸,滾犢子,自己想辦法去。”
明啟掛了電話就一個人蹲在路邊,像是被拋棄的流浪狗一樣。
“哼,玩夠了?”來者踏著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路發出“噠噠噠……”的聲音。
明啟斜眼看了看她,笑罵道,“你他媽怎麼回來了?”
“來看看你這個廢物。”
“陪我喝酒,咯。”明啟拿著自己喝過的酒瓶子就向來者招呼,還順便打了個很響很響的飽嗝。
女子輕輕推開了送過來的酒瓶子,默默的看著明啟這張精致的過分的臉,談了一口氣,回到,“我不喝酒。”
“切,矯情,什麼不喝酒,都是借口,你他媽以為我會相信啊!我,我可是,咯……可是,鬼手啊。”
“你醉了。”
“屁,我好著呢!我知道你是誰,我還數的清路邊的小樹,我還……咯,唔,嘔嘔……”
明啟抱著女子一頓狂吐,就這樣嘴裏還不消停,一直說一直,都不知道他在說些什麼,就是一個勁的說,不停下,好似停下來就會有人打他一樣,可現實就是誰敢打他啊,既暴力又腹黑,鬼點子還特別多,坑死了不償命的那種,誰遇到他都該繞著走。
“訥,雅雅,我是不是也應該拋棄她一回,總不能老是讓她扔,我也該反擊回來吧,訥對吧?”明啟就這樣半眯著眼,半個身體掛在雅雅身上,令人驚奇的是雅雅身為女子卻力大無窮,抱著明啟好不費勁。
“你開心就好。”
“我不開心,嗚嗚,怎麼能開心,你開心一個給我看看啊!無論她做的再怎麼不對,畢竟血緣關係擺在那裏,我能怎麼辦?訥我該怎麼辦啊?”
雅雅哄著哭成淚人(呃,這或許不太合適,不過他就是這麼哭的嘛,怪我咯。)的明啟,想了半天才開口,“為什麼?你不是那種懼怕輿論的人。”
“她是我媽,是我媽,親生的,不是半路抱養的,無論再怎麼過分,我也沒有,沒有辦法對她出手。”
雅雅聽後便不再言語,隻是拖著明啟的手明顯程握拳狀,像是要表達什麼一般,又像是在保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