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的痛楚幾乎讓人暈厥,眼前一片發黑,薑漪漣的手裏依舊穩穩的攥著木盒。
強忍著不適,薑漪漣依然要保持清明,東西拿到了並不代表沒有後續危險,留一手總歸是好的。
木盒在手中依然保持著古樸大氣,被鮮血浸染的玉手緩緩打開木盒,不等薑漪漣驚歎木盒中的物件,一枚羽箭貼著臉頰襲過,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一陣後怕浮上心頭,慶幸自己躲得快,剛剛看到被羽箭射中的石桌,隱隱約約有要分裂的趨勢。
木盒中央放著一枚玉佩,畫著龍鳳呈祥的模樣,可惜龍少睛鳳缺爪,不知孕育的是何意。
“自古以來龍鳳乃祥和之意,隻是這一副,龍少睛鳳缺爪,看不見摸不著……”不知何時,老者再一次來到薑漪漣身後,石屋內的機關也停下來運作,“不妨拿起來試試。”
“你懂?”薑漪漣並沒有聽從老者話語拿起那枚玉佩,甚至是忽略了自己內心的叫囂,她沒膽量冒險,萬一這人要對薑家不利怎麼辦,自己已經失去了很多親人,最後一次別讓她再一次失去他,薑羽仁。
老者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般,就像隔空拾物一般,抬手之間那枚薑漪漣一直沒有動過的玉佩徑直飛過來,懸浮在半空,等待著它的主人降臨。
“我不會害你,我也姓薑,名天翼,天字輩的老人家,奉命在這裏看守遺跡,終於……我也可以解脫了……”
許是回歸自由,薑天翼抬頭望著並不存在的天空笑的一臉燦爛,遺憾的是,美好總存在於一瞬間,影像漸漸開始動搖,慢慢的隨風而逝。
“前……前輩!”
“孩子,薑家的子孫,沒有坎坷不成人才,平凡度日固然很好,卻沒有意外來的冒險……”
不是薑漪漣不願叫出老祖這一稱呼,隻是…此時的她該如何去麵對這一切,這枚玉佩應該是屬於薑羽仁的,他才是薑家正統傳人,唯有他才可以守護瀕臨破碎的薑家。
堪堪觸碰到玉佩便被一股奇怪的能量刺激的找不到五感,靈魂沉入識海,那些被自己遺忘的記憶全部回歸。
原來她還有這樣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剛剛出生便被判了死刑,打娘胎的帶出來的噬心蠱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發作,吞噬自己的心髒,母親因為愧疚給爺爺留下六歲的薑羽仁和剛剛出生的她去尋找解藥,父親不放心終是跟來上去。家族的衰落使得爺爺分身乏術,再也沒有很好的精力來照顧我們,千裏傳音喚來父親,母親領著六歲的薑羽仁繼續尋找,可惜家族的內戰爆發的太快,醒來時自己已經被藏到木箱子裏送出被賦予“閻”的山脈,過上了乞討,搶食,於心髒的蟲子做鬥爭的苦逼生活。
直到自己被老師撿到,換了心髒,跟著師傅學習暗殺。出師那一天,她從來沒有那樣記憶猶新過,因為暗殺中還有魅惑這一誘術,所以在檢查中她殺了自己的老師,用他教的方法屍骨無存,從此以後背上了狼心狗肺,忘恩負義的罵名,但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東西早就不存在了,換了一顆心髒等同於沒有心,能熬一天算一天,可她還是做了研究,治療癌症的血清,或許……她是太無聊了吧!
這就是她的記憶,不是全部,偶要也要留些底線,不是嗎?
將玉佩裝起來按照前輩最後的指示離開了此地,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她再一次於明緋宇相遇,果然是孽緣。
“漣,你怎麼樣?”呆呆地看著明緋宇像見到自己親人一樣八爪魚似的抱著薑漪漣檢查。
看到薑漪漣肩上的傷口,眼眸內的銀光一沉,暗自咬牙詛咒自家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