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睡了，你走吧！”
悄悄歎了口氣，“好好休息，我會再來看你的。”
此時的薑漪漣整個人已經全部蜷縮進被子裏，像繭一樣包裹著全身，品嚐著無窮無盡的孤獨。
“爸爸，小姑家的笨笨抓了一隻蝴蝶，我什麼時候可以和他一起去抓一隻啊！”年幼的薑漪漣抱著薑陽論的手臂，天真的問。
薑陽論摸了摸小漪漣的腦袋，哈哈大笑說：“漪漣想抓蝴蝶，可是蝴蝶的壽命很短，你抓了它，它很可能不會在飛了。”
“它會死嗎？”
“是啊，不過有爸爸在就絕不會讓它死的，漪漣不用擔心。”薑陽論不敢看自己的女兒，隻得將目光投向窗外。
“那還是不要了，我喜歡飛著的蝴蝶。”小漪漣歡呼雀躍的說，好似發現什麼秘密一般。
“好。”
或許以前的薑漪漣不懂，因為她還沒有接受蛻變，可現在的薑漪漣明白，父親將自己比喻成那蝴蝶，壽命很短而且永遠也飛不出禁錮的牢籠，父親的承諾沒有辦法實現了，因為我已經不再是我了。
惡魔出生的那一刻會用天使的偽裝來保護自己，我不是那惡魔，可也亦是如此。
明緋宇出了病房一直耿耿於懷小李的所作所為，同時也恨自己的無能，明明知道她隻是嘴上在逞強，為什麼自己還能那麼狠心的將她一人撇在那裏，獨自承受所有，還有那個小李，真是給點顏色就開染房，沒皮沒臉的幹這些令人無恥的事情。
“小李，你真是厲害，我不在你就是這裏的主人了。”居高臨下的看著一臉懊悔的小李，明緋宇真是氣不打一出來。
“明少，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逾越了，饒了我吧！饒了我吧！”小李低聲下氣的求著明緋宇，希望他可以放過自己。
一腳踢向小李，仍是不解氣的繼續踢了幾腳，直到小李被他踢的半天爬不起來，這才放棄，“饒了你？越界插手，無故行刑，偷聽密語，這三個罪，無論哪一個都可以叫你生不如死，你以為，你還有利益價值嗎？”
小李被他嚇的一愣一愣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我，…明少，你……”
“明少，我求求你，不要殺死我，求你…”小李畢竟是高階警員，政府處理人的手段他還是見過的，無聲無息卻可以叫你生不如死，他不想生不如死，至少不要那樣。
“你不想死，你以為我是來搞笑的嗎？小李，你做人可不可以有點尊嚴，這樣的你真的是通過層層選拔的警員嗎？”
“嗬嗬，明少，你是富貴人家的孩子，你可能不知道這個社會的本來的麵目，要想生存就要學會適應，曾幾何時我和大多數人一樣，錚錚傲骨，幻想著成為警員為國效力的夢想，可夢想永遠隻能是夢想，錚錚傲骨早已被磨的一點不剩了。尊嚴，早就消失了。”
明緋宇啞然，他的想法還真是簡單的可以，“先關起來，聽候發落，唉╯▂╰”
“明少，總有一天你會明白的，這一點薑漪漣比你懂得多，可惜她不是我這樣的人，光芒總會黯淡，可她是永恒的月亮……”
永恒…的月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