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帆噗通跪倒在地,急道:“師父,我從未有過這樣猥瑣肮髒的想法!我見那戶人家種了一大塊藥田,有百畝之多,於是我上前扣門,想要借點藥材,結果……就被打了。”
“敢打我徒弟?”周紹挽起衣袖,氣勢洶洶的說道:“欺負到土匪頭上,難道你沒有告訴他,你是我罩著的?”
張帆哇的哭了出來:“對不起啊師父,徒兒給您老人家丟了臉,隻是因為徒兒修道造詣不深,被人狠狠羞辱!如果我有了師父您萬一的手段,還能怕他?師父,為了您老人家的顏麵,請您務必傳授我一招半式,讓徒兒行走江湖時能光大師門!”
周紹想了想,確實,張帆作為他唯一的弟子,他沒有教張帆半分修為,自己這老師做的不合格啊:“回去後我就傳授你功法,你有沒有認出來他是誰,哪方勢力,是敵是友?”
張帆搖頭:“沒有,隻看到一道黑光,我就……被丟出來了。”
周紹眯著眼睛冷笑:“走,為師陪你去借草藥!”
不論如何,他必須去找到草藥,找到很多很多草藥,他要提高修為,去找念琪。
三年啊。
意味著在三年之內,他要坐火箭飛升到天界,從昆侖西路一直砍到天門南路,砍到九重宮闕,爬上三十三重天,再砍了道尊道祖,再砍破了蒼穹……
軍情緊急,刻不容緩!
周紹帶著清韻和張帆,浩浩蕩蕩的殺向藥田,正如張帆所說,確實是個巨大的藥田。
能在群玉之山這等荒山野林中開辟出數百畝的良田,這等手段果真非比尋常!要知道,群玉之山之中的荒族野獸數不勝數,說不定哪裏竄出來個野豬王野狗王什麼的,跑到藥田裏撒泡尿,說這裏以後就是老子的地盤了,再比如發情的公豬母虎為了情趣突然跑到藥田裏叉叉圈圈,在地上來回打滾,不把藥田折壞了才怪,再比如……
可能性太多了。
周紹緊縮眉頭,雙眼死死盯住藥田,他用望氣術查探一番,並沒有發現四周有絲毫元氣波動,也就是說這裏的藥田沒有被陣法禁製和法器保護。
怎麼可能?
難道就是在這裏隨便開墾了道田地,那些野獸就不來搗亂了?
周紹不相信會有這麼好的事,否則在這個世界炒房地產或者賣良田的話,分分鍾秒變百萬富翁啊!
清韻也停下腳步,眼神困惑的打量四周片刻,忽而她眉頭輕輕揚起,笑道:“我明白了。”
周紹忙拉住清韻小手問道:“小韻兒你發現了什麼?”
清韻不習慣在人前被調戲,尤其是察覺到小家夥在揉捏她的小手,更是令她緊張局促,她瞥了眼張帆,見張帆識趣的低下頭,不由暗惱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她想要掙紮小家夥的手,卻掙脫不得,隻得白了眼他,解釋道:“這是佛門的剛正氣息,佛門克製妖獸魔鬼,能令荒獸如此忌憚的,也隻有佛門。西域佛門當初承諾不會牽涉到冥教與劍宗的紛爭,所以不論哪方勢力,都不會輕易招惹佛門,所以在群雄彙聚的群玉之山,這片藥田反而能完整的保存下來。”
佛門……
周紹拉住清韻的小手,一步步向藥田正中的茅屋走去。
張帆惶恐,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