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還想說說我和肖可的事情,話剛到嘴邊,我又咽了下去。
我看我還是不要吃飽了撐著的好,好、放著好日子不過,沒事找抽!
算了,過去的就算是過去了。
新的一年就要到來了,對於即將過去的一年。我連感覺都沒來的急感覺就沒了。
就像意外懷孕一樣,一個無痛人流,眼睛一閉一睜就沒了。根本來不及感覺什麼是什麼的滋味。就沒了。
再看看嶄新的書本,我都有點懷疑,我是來上學的嗎?
對於我為什麼要讀書,我現在已經淡忘了,我現在的唯一目標就是,在吃喝拉撒中混到畢業證就算是對祖國有個交代了。
對於時間來說,我像是過繼過來的。我做什麼它不管我,它怎麼走,我更是充耳不聞。所以,我們彼此冷落了對方,不過最後吃虧的還是我。
二十年了,我們一直這樣過,好像誰也不欠誰的。可事實上,時間那都有一本細賬,在必要的時候拿出來和我算算,到時候,我隻能子醜寅卯了。
念書,多麼好的事情啊。長學識,博學問。
事實上,到了我這個份上的,已經開始吃老本了。我們似乎胸羅萬象,腹載乾坤。其實,我們和勞動階級沒什麼兩樣,我們是名正言順的無產階級知識分子。我們不會幹活,沒法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隻能堂而皇之,皇而堂之地想父母要錢,而其相當的理直氣壯。我們學習這麼幸苦,不吃好喝好,能行嗎?
如果父母稍有為難,那就是在摧殘祖國的花朵。很不仗義的。
其實,我們天天在吃喝拉撒,還有睡。
對,我們的文憑很高,高的都搖搖欲墜了。
把我們拉出去實戰,沒有一個能片開手腳的。
我們是驢糞蛋子,外麵光。是禁不起推敲的。
每次回家,我都不想出門。我不忍心接受別人的崇拜與讚賞,我怕我已眠的良心給複蘇了,開始頭懸梁,那就慘了。
我可以忍受,就怕學校的姐妹兄弟們瘋了。他們一定會說:草,又在那裝逼。
我們太缺乏營養了,也許是年輕人太挑剔,老人們說,年輕人是允許犯錯誤的,可誰知道,我們把住這個理,一直犯下去,知道我們有資格說:年輕人也許我們應該醒悟了,可我們還是迷糊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從朦朧中走出來。我們想冷血動物,一直蜷縮著。
其實,外麵的春光已經明媚,隻是稍有一點點冬寒。所以,我們心安理得地蜷縮著,就做縮頭烏龜。
蜷縮的意誌消沉卻還是那麼心安理得。當有一天,我們實在饑腸轆轆的時候,才覺得,不該冬眠了。是我們複蘇的時候了。冬天應該過去了。
當我們舒展了懶散的身體,走出幽幽的洞穴。猛然間發現,百花齊放的季節已經過去,屬於我們的春天似乎已經離去。我們隻能迎接酷暑,在別人的田地裏灑下自己的汗水,澆灌別人的土地。然後,等著別人的“施舍”,而後又茫然地找尋自己的土地。
也許,有一天我們能承包到自己的土地,更也許,我們一直會在別人的土地上撒著自己的汗水,收獲別人的果實。
也許,我們會長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