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喜歡我嗎?我問你呢?”肖可提高了嗓門,電梯裏產生了可怕的回聲。
我不想說話,所以我不再說話。
隻有沉默會讓她自動退卻。這是主動者的弱點。
肖可開始哭了,隻聽外麵有人喊:裏麵有人嗎!
肖可大聲說:“沒人”
外麵人奇怪的說:沒有人怎麼還說話啊。是不是瘋了。
一聽這話,肖可急了,高著嗓門喊:你才瘋了呢我急忙說:裏麵有人。
外麵的人開始營救我們,其實在營救我。
“我們出了電梯幹什麼去?”肖可問“你該回去了!”
“然後呢?”
“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再然後呢?”
“上學吃飯”
“再然後呢?”
“你有完沒完?”
“咱兩就這樣了,你不給我個說法?”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們做朋友吧,你看怎麼樣?”
“切”肖可扁著嘴說:“那你剛才還那樣做,真有你的1”
我特生氣,明明我是被動的,我是被非禮的,我應該鳴冤的。到頭來,我成了色魔,成了動作的執行者。明明是我被強吻了。
但作為男人,我應該給女士尊嚴。
我笑著說:“對,是地球的引力讓我的嘴不由了自己,待會兒出去我就找牛頓去。”
“嗬嗬嗬!算我白認識你!”
我點頭承認,心中卻想,你已經占到了便宜。
電梯突然開了,我高興極了,如釋重負。
肖可氣衝衝接起了他父親的電話,咿咿呀呀說了一會兒。然後對我說:“我爸接我了!”
後來,肖可又給我打了電話,說了些言不由衷的話。我隻是小心應付著。
再後來,她爸給我打了電話,讓我趁早死了這份心,不然對我不客氣,我急忙說:我早就打消了懶蛤蟆吃天鵝肉的想法。
老頭說我還不是很糊塗。我真想說,去你媽個光頭蛋。
肖蟬終於回來了,為了改善我們肚子裏的油水問題,我們幾個人想找個飯店放肆地吃一頓。
也許是馬上就要放假的緣故,接到有點冷清,可飯店卻沒有因為這兒蕭條。反而生意更加興隆。
我們幾個在一家火鍋城落腳了。
看到鮮紅鮮紅的羊肉,我的唾沫明顯增加。雖然胃裏的消化液爭先恐後的分泌,但我們還是按捺住了激動的性情。等著肉熟了再吃。
“喝點怎樣?”丁寧問我“夫人可同意?”
“相公請便!”
“那勞煩娘子卻馬桶來!”
“死去吧你,真惡心!”肖蟬抱住了我的胳膊。
“來,先來一下”
“稍後片刻,我的胃裏現在空空如也,我存點貨先”
火鍋在哪咕嘟嘟地冒著,泛著油膜。鮮紅的羊肉已經變得讓人垂涎欲滴。
我夾起一片,正打算送到我猩紅的嘴中,肖蟬卻對我的肉虎視眈眈。
於是,到嘴的羊肉隻能塞到肖蟬的嘴裏。
肖蟬高興地的說:我還是個男人。
丁寧他們很掃興地放下了酒杯,拿起筷子在鍋裏一陣亂攪。
當我第二次下快的時候,鍋裏隻有蒜和薑了。
我更掃興地放下了筷子,拿起了酒杯。
肖蟬用擔心的眼睛看了看我,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