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owalittle”他很不以為然。
“ok,二……十。Understand?”
“twentyyuan?”老外還是瞅著我。
“草,這不是能聽懂嗎?我有點無奈。
老外掏了二十給了禮儀,然後又拿出十元給我當小費。
“不不,我們中國人都是活雷鋒,沒有你們那麼勢力,我隻想告訴你來中國學點漢語,不然,你會吃虧的,別以為你是老外就牛逼了”
老外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以為我在謙讓,一個勁地給我,盛情難卻我隻好收下。
我把票給了他,老外像少了半截舌頭似的,僵硬地向我說了聲謝謝。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朝他豎了豎大拇指:“孺子可教也!”
老外也了豎大拇指,晃著肚子走了進去。
沒走多遠,禮儀便生氣地說:“FUCK,熱臉遇見個冷屁股”
話音剛落,老外憤怒地吼:“******!”
我和季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逗樂了。文明原來是從這裏開始的。
想罵人,還是想想好。
季婷問我剛才為什麼逗他,而後又為什麼幫他?
“他們眼神中傲慢已經小於祈求,我真的有點不忍。畢竟,來者是客。我泱泱中華應該具有大國的度量,不然,體統何在?所以,我決定還是放他一馬。其實也是放我一馬。”我邊說邊問售票的小夥子是不是二十元一位。他卻說兩位,我的確吃了一驚,應該是一大驚,頓時有種身為國人的驕傲,好像我馬上撿了二十一樣。
但心裏是這樣想的,我臉上沒動任何聲色,而是習慣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外國人麵前應該不卑不亢,說漢語才長誌氣嘛!他們愛誰誰去。”
沒想到小夥子很不領情,也很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冷冷地給我撕了兩張票,根本沒有剛才的熱情,很明顯,他不把我當自己人,我正想再說點什麼,季婷卻扯著我就走。
我們剛走幾步,隻聽見連連喊“玩兒卡麼”。我機械性地一轉頭,隻見幾個金發碧眼的男人又來買票了。小夥子搖頭擺尾,點頭哈腰,像見了他祖宗似的。我不由地歎息道:“賤人,自己不把自己當人,休想別人不把你想成畜生”我納悶地問季婷,是不是鴉片戰爭的餘毒還在蔓延啊?是不是八國聯軍,日本鬼子給他們留下了後遺症啊?我就搞不懂,在自己的家裏為什麼如此卑微啊?在國外你說漢語恐怕沒人**你,可在國內,講外語倒成了榮耀了,娘的,世風日下啊!”
季婷微笑地看著我,說:“你還挺有意思的有點大國的思想,更多的好像是愛國熱情。從某種程度上說說外語是一種與世界接軌的表現。畢竟我們已經加入了WTO了,當然,我也不讚成再國內講外語。唉!如果我國是發達國家情況就不一樣了。”
“放心,再過50年,國際用語必是漢語無疑,到時候熊死丫們的。”
“現在已經看到希望了,有好多國家已經開設了漢語課。前景光明啊!”季婷好像已經看到了希望,興奮地張開了雙臂,彎彎的,像一對月亮。我有點入迷地看著她的雙臂,真想投入懷抱,找找家的感覺,外麵流浪太太不爽。幸好有美女相伴,不然我真得很願意拉條狗溜溜。
人總是要回到現實的,我不能看著一雙無望的胳膊,糟蹋自己的思想,糟蹋別人的靈魂。所以,我們決定去爬雪山,這樣我們就可以互相糟蹋了,誰也別說誰。
我不想形容雪有多美,看慣了倒有點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