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佳人有約16
我急忙在前排的角落裏坐了下來,丁寧正猶豫呢。老師說:“你倆來這”指了指講桌下的兩個空位子。我們極不情願地坐了過去,後麵的人都拍手叫好,老師也沾沾自喜,以為為人民出了口惡氣,有武鬆殺了潘金蓮後的痛快勁。後麵的人還在叫著好,直到的人說這是活躍課堂氣氛,不知道的都以為學校住進了大猩猩。
坐在老師的眼皮底下非常的不自在,比讓扒光了衣服,耷拉著下麵的兄弟逛街都不自在。我沒有帶書,老師好像故意和我作對似的,在那裏滔滔不絕地說著些連他自己到不知道說點什麼的東西。反正我隻聽到“對吧?”別的一個字都聽不懂。後麵的人起哄地喊著:“對”抑或是:“不對!”那聲音比叫床都響。還有人問:“老師,您剛才說的是啥啊?”顯然沒有聽明白。再說,老師卻是吐字不清,對吧兩字都恍恍惚惚的,剩下的話確實也夠讓人抓耳撓腮的了。不過我不急,我才不管他說什麼,我覺得他說什麼對我都沒有關係,我隻等著下課的鈴聲,可好學者當然會痛苦不堪,心裏像吞了隻蒼蠅似的,說不出的酸甜苦辣,在那一邊抓耳撓腮,一邊伸著脖子,想從老師的嘴裏得到些什麼,但結果隻是兩個字“對吧?”有人實在氣的不行了,站起來就走,老師低著頭還在說著什麼。當那哥們走出門外的時候,老師恰好又說了聲“對吧?”那哥們大聲說:“對你媽個逼,對吧!”讓後一溜煙跑了。老師好象感覺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正打算說點什麼,結果還是兩字“對吧?”,大家都不忍心笑了。我那時就尋思,老師是不是早晨吃了什麼不該吃的東西了,牛鞭?不會吧!現在也不到時候啊。羊鞭?好象沒什麼用啊!哎!一定是吃了什麼蛋了。也許是烏龜蛋,一定是怕人看見了,囫圇地吞下去了,不幸的是卡上了。想到這我不由的伸了伸脖子,我真希望它自己掉下去,不要在為難他了,他欣賞的看了看我,以為我聽懂了,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一般學識淵博講風幽默的老師都很難鎮的住大學的課堂,何況他乎?
老師依然在上麵玩著他的烏龜蛋,下麵的人則七零八落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就在老師“對吧”剛剛唱響的時候,後麵的女孩便清唱的起來。原來,那姑娘也是不滿於老師的“囫圇吞棗”,而獨自沉浸在美妙的音樂中,在動情處情不自禁地跟著哼唱了起來。她自己以為是很低很小的聲音,實則已經蓋過了老師的線形相關。
她旁邊的同學示意她低點,她似乎是壓著嗓子對那位同學大聲嚷嚷道:“怎麼了?點名呀?”她的話剛完,同學們便笑了起來。她這才知道自己的嗓音過大,於是摘下耳機,耷拉著腦袋,作處女狀。老師隻是笑了笑。畢竟是大學的課堂嗎。需要互動。
大學的課堂就一個特點,老師在上麵滔滔不絕,學生在下麵不絕滔滔。好不容易熬了四十五分鍾,我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後麵,坐在了肖嬋的旁邊,抓著肖嬋的手,好一陣激動。肖嬋說:“你沒受什麼打擊吧?”
“差一點,你我就要陰陽兩隔了。你知道嗎,老師那家夥是個噴頭,我一個勁的擦,他一個勁地噴,我的媽呀,我的媳婦啊!”說著我便把頭靠到了肖嬋的肩膀上。
“你怎麼什麼都沒有帶啊?”肖嬋覺得這不是事實,轉著頭想找到點什麼。
我從兜裏掏出枝筆,在她麵前晃了晃。
“就一枝筆啊?”她更詫異了。
“足矣,你聽到老師講什麼了嗎?我坐在前麵都什麼也沒聽到,那小子一定有問題。依我看,這枝筆也是多餘的。”肖嬋柔情地白了我一眼,笑了。我又說:“走吧,我早晨沒吃飯,現在國庫有點空虛了,咱們吃飯去,這課太沒勁了。”我拉了拉她。她有點不高興地說:“我不和你逃課。”女人就喜歡做作,其實,她們也明白,在這樣的課堂上她們得不到什麼,可她們還是不願意離開,生怕丟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