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的汽車終於停在了雨亭小區大門,劉紫薰趕緊打開車門低頭走了下去,甚至沒有回頭向陳瀟打過一聲招呼。她知道紅腫的眼圈因為想念媽媽的菜肴已經落下了眼淚,她不想讓陳瀟看到那顆脆弱的心靈!
刹那間,陳瀟從背光鏡看見劉紫薰那閃躲的眼神突然有些失神,他突然明白了什麼,於是打開車門望著劉紫薰背影說道:“警察局如果有情況,我陪你去吧!”
聽到陳瀟響起的聲音,劉紫薰止住了腳步,她真想回頭對他說一聲謝謝,她知道這是在憐惜的關心自己,可她知道顏容已經無法讓自己回頭了,於是又加快步伐低頭走進了小區。
“唉...!”看著劉紫薰孤棄的背影,陳瀟一陣歎息。他明白任何人都無法承受失去父母的痛苦。
陳瀟離開後,一直強忍著流淚的劉紫薰倒在房間痛哭起來,父母車禍離開的這三年,每天都必須學會偽裝自己的軟弱,偽裝自己的堅強,這期間,所有親朋好友遠離你,用特別的眼光看待你,可憐你。關心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最愛的項天哥哥也不在自己身邊!
“忽.....!”
“項天哥哥你在哪裏?你不要你的紫薰了嗎!你說過的,你今生今世都不會離開我的!你說會保護我,愛我一生一世的!可你人在哪裏,你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離開我,你說你要娶我的!你這個大騙子,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床單被劉紫薰的淚水染濕了全部,這時有氣無力的沉睡起來。
房門外,剛回來的劉磊聽著臥室傳來的哭聲,趕緊走了過去,正準備敲門時,哭聲又停了下來。他知道姐姐想念爸爸媽媽了,想念她的項天哥哥了。他很想打開房門安慰起來,可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如何安慰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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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富麗雅醫院重症監護室,英俊的男子躺在病床上,四周全是醫療透光設備,一眼望去,男子年齡大約二十五六歲的樣子,麵帶口罩,濃眉的雙眉和閉合的雙目讓蒼白的麵容中多了幾分憔悴,身體微動時似乎還有些痛苦。
“傑克,我兒子的病還有辦法嗎?為什麼情況會惡化的如此快,我求求你了,幫幫我兒子!我希望他好好活著,多少錢都沒關係。”一位身穿紅色上衣的中年女子急切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色襯衣看著手中的病曆單回答說道:“思芳小姐,我已經盡力了。”
“不....!”思芳大吼起來。
思芳的大吼聲幾乎響應了整個病房,有人竊竊私語,有人回頭張望,看著躺著的病人和大吼的思芳,傑克有些無奈。
“那他還有多長時間!”聽著傑克的回答,已經走進很久的中年男子開口問了起來。
“藥物控製好的話,我想還有一年左右時間吧!最好長期住在醫院,我想這樣會延長一些時間,你們自己商量一下吧,我先離開。”說著傑克走了出去。
躺在床上的男子這時微微睜開眼睛,用手臂脫下臉部的口罩,語氣有些微弱說道:“爸、媽不用再為我操心了,我自己的病情我自己知道,癌細胞擴散到了我的全部身體,它在漸漸的吞噬著我的生命,我不後悔,我知道每個人都有命數,人無法長命百歲是我的遺憾,老天已經很好了,還有一年時間給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兒子,已經治療五年了,不過你放心,媽媽一定會治好你的病。”說著思芳的淚水流了下來。
“五年了...,我離開中國五年了,離開我的紫薰五年。說著項天回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