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裏以後,依舊是我一個人。爸媽還有芊芊都走了,家裏蒙上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我爸還是給我每個月卡裏打錢,但就是不知道他在哪裏,每次打錢用的賬號都是不一樣的。
甚至來自全國各地,我真不知道這個有點手眼通天的我爸是不是那個大太陽下背石頭的我爸。
先生也沒有回村裏,一些事情都是路文來操辦的。龍伯那裏我也去找過了,沒有人。
現在薑軒一走,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打掃了房子裏後給自己做了點吃的,然後躺在炕上美美的睡了一覺。
現在成了一個普通人,我爸還沒有回來。真不知道他們在弄什麼,連我這個親生兒子都不見一麵。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就過年了。期間路文偶爾來找過我,薑軒連一個電話都沒打過。
我也去過薑家,人去樓空,隻有山腳下的湖泊和山上的莊園證明了他們存在過。
過年的當晚,我一個人給自己買了點好的,打開了一瓶白酒,稀裏糊塗就喝了半瓶。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大年初一下午了,我一個人躲在房子裏大哭了一場。
雖然以前也是一個人,但好歹有家人的陪伴。為什麼老天賜給了我朋友,現在又連本帶利都給奪走了。
我拿出了高雅的發夾大聲喊了三遍她的名字,結果讓我非常的傷心,她也沒有出現。
有半年了,我還沒弄明白讓我進入幻境的印子是誰。我爸到底是什麼身份,還有大黑狗是誰的,薑家在我身體裏封印的東西是什麼。
三年的時間也過的很快,說好和我聯係的王樂樂再沒有聯係,她留給我的就是一些照片。
我上課睡覺的照片,還有發呆時候的照片,再無音訊。
薑軒和安悠悠也非常的有默契,沒有找過我一下。放假的時候我去過長安,也沒能找到兩人的身影。
路文和我的關係越來越淡了,畢竟我是一個普通人,和他沒有什麼聯係了。
我考上了一所長安的二本大學,也許我內心中還在期待能和他們相遇吧!
有時候轉念一想,也許老天對我是公平的。三年來遇到最危險的事情,就是教室裏接水的時候飲水機翻倒了。
連帶著學校裏三年沒有一點事情發生,整個世界都好像安靜了下來。
錄取通知書剛到手裏的時候我就去了長安,在那裏找了一份簡單的工作。
雖然手裏有一些錢,但獨立的性格讓我覺得打工賺錢花起來更安心一點。
找到的工作是給夜市燒烤攤串羊肉串,一天五十來塊錢。我也不嫌少,就是給自己找個事幹。
攤主是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對我也很好,有時候生意好了收攤後會拉著我下一趟館子。
“張哥,明天就上學了,以後時間可能少下來了。”晚上收攤後我向張哥說道。
張哥是個老實人,對我笑道:“沒事,你以後可以周末再來,平時我一個人也能忙活的來。”
我穿衣什麼的都比較普通,也許張哥把我當做貧窮人家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