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們這裏有半夜下葬的習俗沒有?”我跑了過去給那男人遞了根煙親熱的問道。
他下身的水流停頓了下,幸好我躲的快,不然肯定尿濕我的鞋。
“哪來的孩子,大半夜不回家。”男人不耐煩的說道。
“半夜下葬,全國各地都沒有這習俗,你們家有?”男人盯著我狠狠說道,認為我是在無理取鬧。
我滿臉堆笑的指著身後說:“那你們村現在怎麼有人下葬?”
男人渾身抖了都,嘴上的煙掉在了地上。提起褲頭就向家裏走,看都不看我一眼。
“哥,哥!”我拉住他的胳膊,看他樣子我就知道這裏麵有問題。
他背對著我顫抖著說:“記住,別回頭,先到我家裏我在給你說清楚。”
他拉著我向他家裏走去,我們那裏是有種習俗。和下葬的隊伍相遇的時候不能回頭,要直直走回家中。
老一輩人都說怕帶回去不幹淨的東西,現在普通的鬼魂對我造不成傷害了。
我好奇的扭頭看去,情不自禁咽了口吐沫,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個葬隊隻有最前麵抱著遺像的男孩是人,後麵跟著的都是骷髏。
我下意識施展五行封鬼令,可是身體中的經脈好像被什麼堵住了。手上沒有出現火焰,也就是說現在隨便來個普通鬼魂都能把我滅了。
兜裏的護心鏡也變得樸實了起來,和普通的鏡子沒有兩樣。
“走啊,發什麼呆!”男人拽了拽我的胳膊說道。
到了他的房間裏我坐下觀察了一下,二十多平方的房子隻看見一張床。
床上的單子烏漆墨黑,雜誌扔的到處都是,一股刺鼻的氣味往我腦子裏湧。
角落裏一堆泡麵桶,上麵不時有蟑螂出現。抬頭一看,牆角的蜘蛛網上麵還掛著幾隻蚊子。
燈光下我看清楚了男人的樣子,二十七八歲,頭發特別長,油膩膩的。嘴上的胡子拉碴,看樣子有清理了。
我把煙拿了出來又遞給了他一根,他接過後仔細看了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最後架在了耳朵上。
“小子抽這麼好的煙,剛才那半根可真是浪費了。”男人詫異的說。
我搖了搖頭給自己點了一根,又給他了一根說:“哈哈,家裏做小生意的,父母給的比較多。”
“剛才是怎麼回事,你們村裏都在半夜下葬嗎?”我問道。
男人滿意的吸了一口煙,露出一嘴黃牙,手上比劃了一下。
我從兜裏掏出了二百塊錢,要把外麵的事問清楚,不然今天可能走不出這個村子了。
他接過錢直接壓在了褥子底下,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兄弟這麼有誠意,那我給你講講是什麼回事。”
這個半夜下葬的隊伍並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看到過,在他小時候就經常有人說起可一直沒有遇到過。
“村裏人都說抱著遺像的那個男孩是……”我正在分析著,男人就停止講話了,伸出手又朝我比劃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