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軒聽了說他一個人去學校也沒意思,想和我一塊留下,我爸哈哈笑了聲說隻要你爸媽同意那就沒問題。
吃了一點早飯後,我和薑軒又到昨天的山腳下了。那裏已經沒有了房子,甚至原地還長著幾顆大樹。
樹下有些紙灰像是燒剩下的,薑軒從兜裏掏出一張昨天在本子上撕下的紙,蹲在了地上開始疊小人。
我不懂他在做什麼也沒打擾他,薑軒的見識比我多,能力也比我強。
過了一會他在疊好的小人上畫了一個我從來沒見過的符,奇怪的是小人自己動了。
一陣風吹了過來,地上的小人反而抓住草根不讓自己被吹走。
然後薑軒又把小人拿在手心吹了口氣,小人就像被燒著的紙一樣變成了灰落在了他的手心裏。
“這是方術,有人要對付我們。”薑軒看著我鄭重的說。
我隱約猜到了昨天出手的是人,並且是一個此道大能,薑軒和我兩人什麼都沒看出來。
“嗬嗬,我的能力隻有這麼一點。我爸使用方術能完全變出一個人來,站在你麵前就和真人沒什麼兩樣。”薑軒苦笑著說。
我知道這次是遇到危險的人了,不過應該和薑軒沒關係,於是說:“他們應該是來找我的,你……”
話沒說完薑軒就給了我一拳,打在了胸口。這小子真沒留力氣,痛的我差點叫了出來。
“是我們,給你!”薑軒蹲在了地上,從兜裏拿出一盒煙給我遞了一根。
我接了過來學著薑軒把煙點著深深吸了一口,差點嗆的我眼淚花流出來,頭還暈暈乎乎的。
最近的事真的太多了,不過有薑軒陪著我,他那個“我們”真的把我感動到了。
再抽的時候煙好像沒有那麼嗆了,隻是刺的肺疼。不過薑軒吞雲吐霧的樣子,完全是在享受。
“沒事,我還真不信我遇到了危險我爸不會出手!”薑軒把煙屁股扔在了地上狠狠踩了踩。
抽完煙後我帶著薑軒回家,讓他給我教很多東西。一直到下午的時候,我才帶著他去了辦白事的那一家。
還能看到院子裏栽著一個招魂番,上麵頂著一條白鵝,頭揚的高高的。下麵掛著許多鏡子,紅色的小燈籠。
這是我們這裏的習俗,這代表著老人人年歲大了安穩去世的樣子。如果是五十多歲去世,父母有一人健在的話,鵝的頭就會底下一點,不掛燈籠鏡子之類的。
具體我也不了解,都是我小時候我爸把我抱在懷裏給我講的。
農村過事一般前一天下午宴客,就是請全村的人來吃一頓飯。
吃的是餄餎麵也叫合羅麵,在一口大鍋上麵架著餄餎床子也就是製作工具,有幾個大人在上麵一起壓麵。
這些都看的薑軒目瞪口呆,他在城裏長大還沒見過這種做麵的方法。
開飯的時候喪者家中請的樂隊開始唱歌,一開始都是一些哀悼的歌曲,可是慢慢就變成了流行歌。
我和薑軒一人端一碗麵蹲在院子牆角吃著,聽到他們唱這些歌我就吃不下去了,薑軒直接把碗摔在了旁邊的石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