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靈山派的長老麼......這麼落魄?”
“落魄?不落魄我能把山上的樹都砍了賣錢?草藥靈圃也被摘的七零八落?”
“草....原來自在峰都是被你給糟踐了....”
“你丫嘀咕啥呢?”
“沒,沒事。”
“老娘在這破落山頭待了幾十年,一個徒弟沒收著,門派每年給各大峰頭撥下來的款,向來沒有自在峰的事。草,搞得咱每年隻能靠著那點微薄津貼過活,要不是乃容她們幾個幫忙,老娘早他媽投湖自盡了。”
淩沁越說越憤慨,炮火轉向楊一,接著怒道:“所以我他媽說你小子傻呢,給幾次暗示都不知道珍惜。日,平時看著挺機靈的,涉及到銀子就裝傻充愣,跟山河那老賊禿一個熊樣。”
楊一聽完這朵奇葩的血淚申訴,先前的強硬態度蕩然無存,小聲還嘴道:“我哪能想到那上麵去,你不說清楚怪我嘍...”
“我多大你多大?你讓我堂堂靈山派長老問你一毛頭小子張嘴要錢,虧你好意思說得出口。”
楊一望了望餘怒未消的淩沁,默然道,你他媽都能說出這種話來,還能要臉?
兩人現在已經是徹底撕破臉皮,淩沁不再遮掩,雙手抱胸攤牌道:“老娘給你明話吧,酒既然送來了,你是拿不走了。不過想要從我這撈點什麼,可以,拿銀票來,否則一概免談。”
眼前女子神色認真,楊一知道她不是在說笑,心裏想到,漫天要價坐地還錢,跟爺們來這套,今日就降了你這妖孽。於是整了整儀容,同樣認真道:“銀票,我是沒有。”
“寶貝也行。”
“你看,”楊一指了指不遠處的饕餮,說道:“看見那把劍沒有,饕餮,神兵利器,你要是敢,立馬拿走,不過倒時候被老家夥亂棍打死不要牽連到我。”
淩沁挑了挑墨眉,嘲諷道:“嘿?比我還光棍,那你的意思是沒得談嘍?”
楊一正視起眼前女子那雙仔細觀察還是頗具韻味的明眸,緩緩開口:“有得談。依你的口氣,你是個花錢的祖宗,但想必也有不少賺錢的手段。所以你應該清楚,比銀子更有價值的是人,投資任何東西都不如投資一個潛力無窮的,人。我今年十一歲,境界自己都有點搞不清,但很強就是了。身份是靈山派掌門山河首席大弟子,不出意外,將來我會是靈山派掌舵人強有力的競爭者。種種跡象闡述了一個事實,我比銀票要值錢的多。”
“萬一你死得早呢。”
“投資與風險向來相輔相成。更何況這年頭就是去搶也得冒著事後被斬頭的風險。”
淩沁低頭陷入沉思,楊一在一旁安靜等待,心想,畫大餅誰特麼的不會。
良久。
“真不愧是那老東西的徒弟,骨子裏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德行也是一脈相承。”
“不見兔子不撒鷹說得應該是你。”
“哈哈,”淩沁爽朗一笑,不以為意道:“行了,這單活咱接了。”說著像楊一伸出芊芊玉手,“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第二個師傅了。”
通天峰上,筱筠再次來訪,睜大眼睛望向山河,輕聲說:“楊一師兄又不在麼?”
“他去你四師叔那兒討打去了。昨兒他讓我稍話給你,來了就候一會兒,他午時之前回來。”
“嗯,”筱筠頜首致意,緩步退了出去。
“不用那麼拘束,通天峰你不常來,現在可以去轉轉。”
“是。”
“我不知道山河平日裏是怎麼教你的,但想必很溫柔就對了。在我這沒有那一套,隻有打,打出來的才是貨真價實的。”淩沁將楊一帶到一片寬闊空地後,發出了霸氣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