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哥則是麵目凝重,看都不看我,反倒是看向我身旁的雲莉,顯然是困惑住了。

“我你怎麼還沒死,而且還敢讓愛琴海的人過來找月姐幫忙,原來是討好了我們莉姐,哈哈,有兩下子啊,蘇城,看來我得重新審視你!”

東哥率先開口,已經起身朝雲莉綻放出諂媚的笑容。

我沒吱聲,我也明白,雲莉沒有我的允許,自然是不敢開口。

我直視雲莉,此時發現她眼裏的譏色漸濃,看來東哥的話多少是起到了作用。

想必她也是認定我能活著,肯定是沾了雲莉的光。

“蘇城,我沒想到我還能等到這一,本以為你是回不來了,咯咯,這樣也好,看來你是有求於我,想要我去幫忙救你那些兄弟是吧,哦,對了,不定還有那幾個女的…”沈月將高腳杯放下,並無起身的跡象,“莉,這就是你的不對了,那幾個女的不定就喜歡木村桑的特殊愛好,身上有什麼鞭痕蠟印,也是正常,你該不會是真想替他出頭吧,嗯?!”

雲莉低下頭,默不作聲,而我,看著這張曾經熟悉無比的臉,這張曾被我踹過一腳的臉,不知為何,替自己感到可悲。

可悲自己當初是怎麼鬼迷心竅,竟然跟這種女的在一起過……

“月……”一旁的陳總跨前一步,先是瞥了一眼那個西裝男保鏢,再跨出一步,站到我跟前,冷哼一聲道,“月姐,這窮比就是缺心眼,你看看他,求人是這種態度?以為莉姐給他出麵,就行了?愛琴海那幾個嘍囉過來,還不是被我們給打發了,跟狗一樣逃走!”

我仍舊是不出聲,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在我眼裏,此人跟死人是差不多了,何必浪費唇舌。

“莉姐,你怎麼回事,你可能是看在他給木村桑獻了幾個女人的份上,饒了這個窮比一條爛命,可這事,總得跟月姐事先通通氣吧。”

陳總大抵是覺得雲莉一直不吭聲,有點摸不著頭腦,直接將矛頭指向了雲莉,有種有恃無恐的感覺。

“是啊,莉姐,你怎麼不話?不會是真的同情這個家夥吧?”一旁的東哥也是有點坐不住了。

我腰上揣著大金刀,這兩人竟然直接忽略,也許在他們眼裏,這裏是吳爺的地盤,一旁有西裝保鏢站著,附近估計也有吳爺的手下,根本沒將我放在眼裏,而是紛紛看向雲莉,也許他們的認知裏,我能站到這裏,完全是因為雲莉的存在。

“就算莉可憐你,為你出這個頭,想要我幫你這個忙,可以!不過……”這時,沈月總算是起身,看我的目光裏,滿是不屑,夾雜著一絲大仇得報的快意。

“不過什麼?”我這才淡淡開口。

沈月聞言,笑的花枝亂顫。

“我早過,我等著你跪著求我那一,本以為你已經死了,既然還活著,那更好,現在就給我跪下!我也許可以考慮給你那幾個廢物兄弟看看傷,至於你那幾個女人,木村桑愛怎麼弄怎麼弄,我不會插手。”

這時,本就在一旁低著頭,肩頭微微動著的欲言又止的雲莉,終於是忍不住了。

“月姐,求你別了,這下完了,我想救都救不了你了……”

也許是唇亡齒寒,也許真是姐妹情深,我不清楚,此時的雲莉,話竟是帶著哭腔。

“什麼?”

這話一落,沈月和東哥還有陳總,目目相覷的,都有些懵比了。

“莉姐,你怎麼還幫著他話……”陳總再度跨步,手指連連戳著我的胸膛,一臉的不屑,當然還有不解。

他的話還沒完,我的身體已經騰空。

啪的一聲,這個禿驢哪有什麼閃躲的反應,豬頭臉已經挨上我奮力踢出的一記回旋踢。

他的身體趔趄幾步,還沒站穩,我的大金刀已經出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