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勞累了一天的學員們沉沉的睡在宿舍裏,冷冷的月光通過窗戶灑在了傑克的臉上,將他的臉色映襯的慘白慘白的。他感覺到自己的腳邊毛絨絨的,還有些溫度,好像還有什麼東西在親吻自己的腳丫一樣。他並沒有感覺到一樣,反而很舒服的樣子。
突然,一陣撲通聲將他從享受那種溫柔的遐想裏驚醒。原來是誌豪,他拿著自己手裏的衣服,剛才拍打著他露出被子外的腳。
“怎麼啦?誌豪,你幹嘛?”,他壓低著聲音問站在他腳邊的誌豪,以免吵醒了正在酣睡的其他人。
“你看你的腳,”,他趴在他的耳旁說道。原來,剛才是幾隻老鼠,正在啃傑克的腳。它們一開始是舔舐傑克磨破的腳趾頭,所以他會感覺到了陣陣快意,這也麻痹了熟睡的傑克。他趕緊抬起腳看,已經被那些可惡的老鼠咬得露出了骨頭,鮮血直流。
“啊,那些可惡的東西。”,他皺著眉頭說道:“可是我並沒有感覺到疼啊?怎麼會這樣呢?”。
“它們那些孽畜的唾液有麻醉作用,當然感覺不到疼痛了。人都不讓吃不飽,何況那些小東西呢?我若不叫醒你,說不定明天我見到了的就是一具屍體了。“,誌豪的話讓他頓時臉色大變,他驚恐地拉著他的手說道:“食人鼠?這裏怎麼會有食人鼠啊!誌豪,我完了,它們的唾液有劇毒啊。”。
“你別動,我去幫你找藥,等我。”,他把被子給他蓋上,就偷偷溜了出去,隻剩一句微弱的聲音在他的身後遊蕩,“我等你!”。
穿過來回交叉照射的強光探照燈,他匍匐的來到了這座神秘的行政大樓。之所以神秘,就是因為它是這個島上唯一一個大樓,還有就是很少見過有人進出過這座大樓。
他探著身子,先把頭鑽了進去,然後是身體。他以為這裏有醫藥,可以就傑克的藥,他的時間不多,必須抓緊時間來找到那些解毒的注射劑。他摸索著來回尋找,黑黝黝的樓道,沒有一盞亮著的燈,使這個神秘的大樓顯得更加的恐怖和陰森。
“是誰?”,突然一束手電筒的光掃到了他的身上。慌亂之中,他趕緊躲進了電梯。外邊的兩個巡邏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是你看錯了吧,怎麼會有人呢?”。
“不應該啊,我看那確實像一個人影啊,莫非···”。
“胡說什麼?”。
“看這電梯是往最上一層去的,我們要去看看嘛?”。
“現在?估計去了不是被害死,而是被嚇死的。那裏陰森恐怖的···。”
“走吧!”。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越來越微弱,可能是剛才太過失措,他按中了往最上一層的電梯按鈕。
走出了樓梯間,他望著最上一層悠長而又詭異的走廊道,那些虛掩著的門裏散發著難以掩蓋的陣陣惡臭,最重要的是讓人毛骨悚然,一陣又一陣的陰風吹的他脊背發涼。
可他畢竟不是那種沒有膽量的人,他還是走進了一個緊靠他旁邊的房間。他發現屋裏窗戶洞開,通氣效果很好,可是為什麼還是會有陣陣惡臭呢?他發現哪裏的布局和他的宿舍一樣,不同的是每個床上都一個用白色布單裹著的東西。他隨機的扒開了上鋪的一個,一層又一層的撥開了神秘麵紗下的東西。
“啊!!!”,那是一具已經腐爛的屍體,麵部都爛的難以辨認了。彎下腰,他一陣嘔吐,正好又看到了下鋪的另一具。他麵色蒼白的放眼看著每張床上擺著的白色布單,足足有五十個,那些都是在培訓時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