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換了身衣服,葉非離就趕著去靜安堂。
剛走到半道上,就瞧見另外一條岔道上走來一行人,走在最前麵的,是她的大表姐,薑欣靈。
薑欣靈,便是當初汙蔑她偷東西的人。
薑欣靈也瞧見了葉非離,嘴角一勾,麵上寫滿了不屑:“哎喲喂,這不是我家非離表妹麼?聽剛才投了湖?怎麼就……沒有死成呢?”
“你你,還死皮賴臉地活在這個世上做什麼?丟人現眼嗎?”
葉非離眸光轉冷,卻突然笑了一聲。
“你笑什麼?”薑欣靈眉頭蹙了蹙,覺著今日葉非離的反應,實在是有些奇怪。
若是以往,她不是應該渾身瑟瑟發抖地指著她,質問為什麼要這樣對她嗎?
葉非離仍舊噙著滿臉笑意:“我在笑啊,笑大表姐還真是蠢呢。”
“你什麼?”薑欣靈有些難以置信地看向葉非離,待反應了過來,才又拔高了聲音:“你我蠢?”
“賤人,我今非要好好教訓教訓你不可。”薑欣靈著,就衝了上來,揚起手就要給葉非離一個巴掌。
葉非離漫不經心地抬起手來,握住了薑欣靈的手,悄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表姐整日裏在其他人麵前一副溫柔沉靜的模樣,卻在我跟前跟個母老虎一樣的撒潑,這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有朝一日叫別人看見了大表姐這副模樣,大表姐辛苦維持的名聲,可就徹底毀了。”
“啊……痛!”薑欣靈麵容扭曲,臉色煞白:“賤人,你放開我!”
“你瞧,一口一個賤人賤人的,和那些市井潑婦,可沒有絲毫區別。若是被人聽見了,你,這西遙城,還有誰敢娶你?”
完,葉非離才鬆開了握著薑欣靈的手,將她往後推了一推,薑欣靈腳步踉蹌,跌倒在地,麵上盡是惱怒:“賤人,今日我不好好收拾收拾你,你是不知道,這定國公府究竟是誰的地盤。”
“來人,將這個賤人給我抓住!給我打,狠狠地打!”
葉非離卻隻靜靜地看了薑欣靈一眼:“好啊,來啊,打啊。方才外祖母還派人來請我去靜安堂,若是一直見我不去,定然會叫人來尋,若是看見你正在指使下人打我,到時候,大表姐你即便是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薑欣靈緊咬著牙關,雙目赤紅,這賤人,今日是瘋了不成?竟敢這樣對她,莫不是果真有依仗?
不行,她不能為了這賤人,把自己辛苦樹立的名聲給毀了。
隻要這個賤人還在這定國公府,她便能夠尋到機會教訓她。
這賤人今日膽敢這樣對她話,到時候,定要讓這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葉非離,你給我等著!”薑欣靈咬牙切齒地道。
葉非離嘴角一勾,便又笑了起來:“好啊,我等著。”
頓了頓,才又接著道:“對了,方才大表姐不是問我,怎麼就沒有死成呢?這個問題,我倒是可以回答大表姐。”
“我當然不會死了。畢竟,我還要找你報仇啊。之前你對我做的那些種種,總得要還回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