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何夏也是明白了過來,忍不住感歎,他真的不適合在貴族之中生存,路法斯本身就是屬於那種真誠豪爽的人,受不了貴族裏麵那種條條框框的東西,本來他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也沒覺得他是個貴族,就是一個爽朗有錢很有魅力的朋友嘛。
但是為了不讓家庭落魄,或者說為了能夠在那個梟雄叔叔的對抗之下活下來,他必須要將自己偽裝在這些人之中,以他們的生活方式而生活,用這種打入敵人內部的方式來獲得自己的力量,爭取獲得生存的機會。
看起來,路法斯即使是坐擁多少家產,其實他在這裏過得也不是很開心。
要強行將自己偽裝成另外一個人,還要長時間地過了那麼多年,這種生活,恐怕任何一個擁有獨立人格的人都不會喜歡的吧?
再說了,帶上麵具過上這麼久,就算是警察的臥底恐怕也是沒有他這麼辛苦的。
就在何夏沉思的時候,路法斯突然問道:“你喜歡足球嗎?”
聞言,何夏有點懵,這是個什麼套路,這話題跨度太大了吧,隻是愣愣地點了點頭,說道:“挺喜歡的。”
路法斯說道:“好,明天帶你去看球,今天晚上太晚了,還是早點休息吧,明天上午我要辦公,你在莊園裏麵隨便玩玩,下午陪你去看球。”
要知道,這裏是鬥牛牙啊,這裏有世界上最頂級的足球聯賽之一的聯賽,而他們現在在哪裏呢?馬德裏啊,這裏有兩支球隊,都是世界上頂級的球隊,他們的比賽,一定值得一看的啊。
於是,滿心歡喜何夏被仆人領去了客房,今天晚上就在客房裏麵睡了一覺。
讓他哭泣的是,路法斯並沒有給他安排什麼別的項目,何夏躺在床上怨念十足,我可以不要,你怎麼可以不安排呢。
第二天,何夏醒來之後,跟仆人要了一些早餐,洗漱了一下之後,何夏就走了出去,先是去路法斯的父親那裏轉悠了一圈,好歹明麵上麵來說,這個莊園和這個家的主人還是他,去拜訪一下還是應該的,同時他也是想要看看這個專注藝術五十年連家族事業都放棄了的藝術家到底是有多牛掰。
不過不得不說,當何夏走進了他的畫室裏麵,也是被驚到了,一個畫室都快要比何夏上學的時候的教室要大了,一個整麵牆大小的櫃子,上麵整整齊齊地碼了巨多的油畫顏料,窗戶的旁邊是一個油畫架,還有一個油畫車,上麵放滿了各種工具,而油畫車的對麵是一個沙發和一張床,此時沙發上正坐著一個模特,除此之外,屋子裏麵就基本全是畫好的油畫了。
說實話,他的畫畫水平確確實實的不錯,或者說相當好,寫實的油畫可以說是畫到何夏驚歎,而抽象油畫也能畫到何夏看不懂……
何夏打招呼道:“您好,打擾您了,我可以來參觀一下嗎?您放心,我是不會打擾到您創作的。”
路法斯的父親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就讓他進來了,何夏放輕了腳步,走到了他的身邊,聞了聞充滿了鬆節油氣味的空氣,感覺連空氣之中都是藝術的氣息。
快要跟何夏一樣高的巨大的畫布上麵是路法斯的父親正在畫的半成品,可以看得出來是一副寫實人物畫。
何夏看了一會兒,見到路法斯的父親對他的態度並不是太好,也就自知沒趣的走了出去,心裏想著以後自己弄了房子一定要也弄一個畫室,沒事的時候就要搞藝術。
無奈之下,何夏隻能是找來了仆人,弄了一輛電動車,隨便在莊園裏麵開始轉悠,又去跑馬場學了一會兒騎馬,路法斯派人來找他,說是要準備吃飯了,吃完了飯就要出發去看球賽了。
趕到了自己的房間裏麵,洗了個澡之後,換上了路法斯派人送來的衣服,何夏跑到了餐廳裏麵,一邊吃飯一邊低聲對著路法斯問道:“一會兒咱們兩個去看哪場比賽?”
路法斯糾正道:“不是我們兩個,是我們一家人都要去。”
“好吧。”何夏感覺略顯尷尬,看樣子這是人家的家庭聚會,自己一個外人去了豈不是很尷尬,他隻能將話題轉移,說道:“那是哪場比賽啊?”
正在往嘴裏塞蝦泥的路法斯聞言,先把食物咽了下去,然後說道:“皇家馬德裏對巴塞羅那。”
何夏驚歎道:“我嘞個去,世紀大戰啊,這場比賽還真的是相當可看啊,你買票了嗎?這種比賽的票不好買的吧?”
路法斯說道:“我們也不用買票啊。”
聞言,何夏也是反應了過來,臥槽,對啊,這個家夥可是貴族啊,還是鬥牛牙最大的貴族中的人,想要看場球賽還用自己買票嗎?
於是何夏開玩笑說道:“哦,對了,你們這個家族,皇馬哪敢賺你們的球票錢啊。”
本來他就是想開個玩笑調侃一下的,但是沒想到路法斯語不驚死人不休啊。
“不用買票啊,皇馬就是我旗下的資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