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上,何夏的審問環節根本就不打算按照套路出牌,問一些讓他們懷疑人生的問題,這樣,串供過後產生的希望,很快就會破滅,轉而變成了絕望,於是,在這種心理落差之下,他們的心理落差就會更大,就更容易搞出自己要的事情。
當然了,這是在這個審訊的時候他們不能在一起的情況之下才能完美進行的,不然審訊套路被他們彼此知道了,那何夏開的這麼大的腦洞,就根本沒有存在價值了。
何夏看他看了一會兒,然後拿出一個小刀,把他嘴上的膠帶劃了一個小口子,說道:“嗯,最好給我小點聲,不然……你懂得的,聽懂了嗎?”
這人立刻點頭,表示聽懂了。
見狀,何夏開口問道:“那麼,我們開始,你的名字是什麼?”
“克裏斯。”
何夏給自己點了根煙,說道:“那……你是幹什麼的?”
“賣軍火的,怎麼了?”
這個是瞞不住的,現在整個工廠都在何夏的掌控之下,倉庫裏麵的存貨那是肯定要暴露在他手下的,所以他幹脆就直接說了。
何夏笑了一下,然後說道:“從哪過來的?”
“歐羅巴。”
這些都是審訊裏麵常規的開頭,這個不用想,肯定是提前串供好的,他想了想,何夏也給他點了一根煙,然後突然審訊的畫風一變,他猛然開口問道:“你平時喜歡去哪裏的紅燈區玩耍?”
這個自稱叫克裏斯家夥簡直就是在用生命來詮釋一臉懵逼的深刻含義,特麼的!這審訊呢!你就不能嚴肅一點嗎?!本來是應該彌漫著黑色紅色鐵與血氣息的拷問,你怎麼就愣是給帶上了一絲粉紅的桃色了呢?!
三觀崩塌之後,克裏斯緩了半天,才說道:“嗯……蘭西國的馬賽莊園。”
何夏笑了,笑得十分猥瑣,問道:“聊聊吧,給我點建議,那裏的服務怎麼樣?”
克裏斯的臉上竟然浮現出了一絲回味和懷念,說道:“那裏的床上服務可是很好,不過我不喜歡那裏的食物,太難吃了。”
何夏嘴角翹起,剛要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微笑,而在這種話題之下,男人之間的默契讓克裏斯同時也露出了那個微笑,但是何夏突然在冷不及防的情況下換話題了,猛然問道:“那你們三個人來這的目的是什麼?!”
我擦!咱剛才不是在聊紅燈區的事呢嗎?!你特麼怎麼就轉到正經生意了呢?!尼瑪你這套路太深了啊!你這就是在用七個大王五個小王衝鋒好不好?!
甚至於不等他回答呢,何夏抬腿就踢了一下他的傷口,痛的他大叫了一聲,瞬間就直接讓他從溫暖淫糜的回憶美夢中驚醒,回到了殘酷的現實。
克裏斯說道:“我們是來賣軍火的啊,不然我們還能是過來批發避孕套的嘛?!”
不知不覺中,他的情緒就被何夏調動了,隻能跟著何夏的思路走。
然後何夏又套了點話,點了點頭,把他的嘴再次封上,轉身去了另一個人那裏。
利用心理和節奏的變動,讓人沒有時間和心思來思考,不知不覺就把實話說了出來,而且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說不說都無所謂,然後何夏再用這些情報穿插著想問的問題,這樣一來二去,反複單獨印證之後,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情報。
這,就是何夏自己的拷問藝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