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船,何夏看到駕駛艙裏的路法斯,揚了揚下巴,打了個招呼,然後帶著盧克走向了船艙,給他找了個房間,讓他進去休息,自己則回到了自己之前的那個房間,把隨身物品都放了進去,拎著酒直接進了遊艇的駕駛艙。
路法斯問道:“任務完成的怎麼樣?”
何夏灌了口酒,然後側頭看著他,說道:“哦?我還以為你會先問我,帶回來這個彪形大漢是誰呢。”
路法斯接過了酒,然後搖頭,直接說道:“我不想知道他是誰,我隻是想知道你要把他放在哪?”
歪頭想了想,何夏說道:“你就順便找個國家給他扔下就好了,他是個軍火販子,不好走光明途徑的。”
路法斯點了點頭,直接說道:“我要去接下邦娜,然後我們要回公會。”
何夏沒說話,隻是灌了一大口酒,把酒瓶放下就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而讓何夏驚訝的是路法斯的心細如發,在接邦娜之前就靠岸了,停靠在一個小型海峽,補充了一下船上的物資,在讓工人往船上運補給的時候,他走進了何夏的房間,問道:“在這裏把他放下去怎麼樣?這種地方本身就龍蛇混雜的,也方便他離開。”
何夏點了點頭,起身去叫盧克。
而盧克則正在休息,見何夏進來了,笑了一笑:“我感覺船停了,我想,是不是應該我下船了?到分手的時候了?”
何夏笑罵道:“不要說得這麼惡心好不好?”
他走到房間角落的小酒櫃前麵,拎出一瓶酒,是他不太喜歡的烈酒,給盧克倒了一杯,盧克接過來說道:“要走了,跟你說點實話吧。”
何夏喝了一口酒,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看著他。
如同母雀望乳燕,如同呂布望貂蟬,如同……基友望菊瓣。
好吧,我說人話。
盧克直接說道:“我其實很感謝你沒有殺我,當然,我知道,你是因為我沒跑。”
輕輕笑了一笑,何夏說道:“那個時候一看你殺了回來,我確實是很欣慰,很感動。”
盧克說道:“因為我知道,我跑不了,而且,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兩人相視一笑,基情四射……嗯,是互通心意,舉起杯來碰了一下,喝了一口。
何夏見他直言不諱,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碰著那個家夥的時候,你要是真跑了,我肯定會幹掉你。”
盧克則收起了那副嘻哈的樣子,說道:“你放我不殺,雖然我很感激,但是我還是要說,你的弱點也在這,小心別人會利用這一點。”
哦了一聲,何夏問道:“那你為什麼沒有利用呢?”
沒有回答。
盧克把酒一口飲盡,起身把隨身的包往後背一甩,然後起身,對何夏點了點頭,說道:“我走了。”
路法斯回來的時候,對何夏說道:“他把你們的經曆和剛才說的話都大概告訴我了,我覺得……他說的對。”
然後他就出去了,起錨繼續前行。
何夏自己坐在房間裏麵,回想著盧克和路法斯所說的話。
心軟嗎?倒真是個弱點呢。
怎麼辦呢?
何夏暫時沒有尋得結果。
不過在苦思了三分鍾後,何夏成功的……睡著了,口水都快把遊艇墜沉了。
到最後還是上船的邦娜捏住他的鼻子才把他叫醒。
把邦娜拽過來按在腿上作勢打她屁股,和邦娜玩鬧一番才把她放下,看樣子她的任務完成的應該還不錯。
何夏把剛才的不開心放了下來,逗邦娜道:“怎麼了?任務失敗了?”
邦娜的小嘴一撇,說道:“怎麼可能?就兩個小毛賊而已,讓我拍地上一頓踢屁股。”
冷汗。
尼瑪,暴走蘿莉金克絲啊?這孩子也太暴力了吧?
伸出了手揉揉她的頭,揉到她不滿地搖頭打掉何夏的手,何夏才笑嗬嗬地說道:“以後不要這樣子,小孩子就要有個小孩子的樣子。”
邦娜嘁了一聲,然後從身上的口袋兜兜裏麵摸出一個東西遞到何夏的麵前,炫耀地說道:“喏,何夏,你看,它好漂亮。”
她的手上是一塊石頭,灰不啦嘰的並不好看,而且也不是什麼奇形石,看了半天,何夏都沒看出來這塊石頭有什麼特別的。
何夏問道:“從哪撿的?”
邦娜噘嘴道:“不是撿的啦,是我從他們身上搶的。”
從他們?搶的?
臥槽,如果沒記錯的話,邦娜的任務是幫人家搶回血腥鑽石吧?何夏看著她手裏那塊“石頭”,嘴角不禁狠狠地抽了兩下。
自帶竊取技能的暴走蘿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