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也用了“複製”這個詞語,不過此時的情景確是如此。
“你看,上麵還有好多!”坎菲娜用手電筒向上照去。
我看到頭頂三米處正是水的底部,順著光線向上看,至少還有六七具屍體,高度不等。而且從衣著上看,這些屍體有的確實不是我們其中的人。
“我相信再往上還會有更多屍體的!”我說道。
坎菲娜點了點頭,張嘴想要說話。可還沒等她的話音出口,我們頭頂的水突然向下砸了下來,我們兩個猝不及防,一下子就浸入了泡著不知多少具屍體的水中!
好在我之前沒有張口說話,算是有一口氣閉在肺中。我趕忙將工兵鏟插進背包中,又用最快的速度將衣袋中的龍涎掏了出來含在口中。
我根據手電筒的光點判斷出了坎菲娜就在我頭頂兩米的位置,於是我拚命的向上遊去。
當我看到坎菲娜的臉色時,心中大駭:坎菲娜要窒息了!
我也沒多想,拿出嘴裏的龍涎塞進了她的口中。好在坎菲娜是鋼筋鐵骨般的女強人,不到五秒鍾就恢複了意識。
她見我毫發無傷,先是一愣,隨後就拽著我使勁向上遊。
我不知道這水有多深,隻知道此時的水壓非常大。無奈,我們隻能將兩個登山包都丟棄了,這樣算是緩解了一下壓力。
半分鍾過後,坎菲娜將自己嘴裏的龍涎又塞回了我的口中。就這樣,我們一點點的浮上了水麵。
“我們沒有食物了,水源雖然有,但是屍水我可不敢喝!”我擦了一把臉上的水說道。
“幸虧剛才的水不太深,我看過手表,如果這裏的大氣壓是標準的,我們之前的水深應該隻有二十多米。”坎菲娜毫不在乎的說道。
二十多米,聽起來似乎真的不是很深。不過對於大多數沒有經過訓練的人來說,二十米裸潛那可是一項艱巨的挑戰。
“我們快點找個台階上岸吧,水太涼了!”我說道。
可當坎菲娜用手電筒四下照了一圈之後,我們兩個都懵了:台階全都不見了!
“這裏是支柱的頂端嗎?”我不解的問道。
坎菲娜顯然也是傻住了,看著無邊無際的水麵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要不我們再潛下去試試?”我說完這句話都感覺自己弱智。
“那樣行不通,萬一水在半空中消失了,我們就掉進深淵了。”坎菲娜說道。
我此時的顧慮不是摔不摔下去,而是這神秘的水中是不是會存在其他怪異的東西。
“手電筒給我。”我說著就伸手拿過了手電筒。
我向水下仔細照了照,果然,水麵以下懸浮著十多具屍體。而且看樣子在我們目不所及的地方應該還會有很多。這些屍體大多數是我們沒見過的,看服飾應該也是哪個年代的人都有。
這些屍體看起來沒什麼聯係,應該都是之前從黑暗中掉入下來的。如果非得要把他們聯係起來,那就是他們都沒有腐爛。
屍體有橫著漂浮的,也有站立姿勢的,就像我之前看到那個水下行走的“人”一樣。
“坎菲娜,我們要小心這些屍體。”我緊張的說道:“從他們的衣服上看,這裏浸泡著數千年來人的屍體,他們之所以不腐,一定是與這裏的水和磁性牆壁有關。我們之前看到那個水裏出來的家夥,很可能就是從這些屍體中演化而來的。所以,我們要特別小心直立姿勢的屍體。”
坎菲娜表示同意,手槍一直沒離手。隻是我知道,現在手槍中的子彈不多了,而且備用彈夾已經被我們在上浮過程中,連同背包一起卸掉了。現在,我們除了幾發子彈,就隻有兩個人靴子上的匕首了。
坎菲娜的匕首實際上是傘兵刀,某種程度上講,傘兵刀甚至比短刀要好用一些。很顯然,坎菲娜也意識到了子彈方麵的問題。所以看了看手裏的手槍後,還是選擇抽出傘兵刀作為防身武器,畢竟手槍此時對我們來講已經像是核武器一般重要了。
其實我們心裏都清楚,即使這些屍體老老實實的呆著,我們倆生還的希望還是很渺茫的。無盡的水麵,沒有糧食,不說我們能忍耐饑餓多久,單就從體力和刺骨寒冷的水溫來說,我們兩個恐怕也撐不到二十四小時了。
我們兩個人都開始變得沉默,知道自己將麵對怎樣的命運。
就在我們即將放棄頑抗,隨波逐流時,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噗通”一聲落入我們身邊不遠處的水中。
我倆都被嚇了一跳,我趕忙用手電筒照了過去。可當我看到落入水中的東西時,心裏簡直興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