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小白他們幾個人也都陸續下了樓。坎菲娜一一將傑克介紹給大家,我們就一齊走出旅店準備吃早餐。
在飯店裏點菜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傑克原本是美國人,他口中的老板就是坎菲娜的父親。
傑克在十二歲的時候跟著一夥黑社會去了歐洲,後來他們的團夥在作案時被警察抓了個現行,其餘幾個老大都落了難,隻有他趁亂逃跑了。
依他自己說,可能是因為他年齡太小,警察當時根本沒有注意到他。後來他流浪街頭,不久就碰到了做生意途經於此的坎菲娜的父親。
坎菲娜的父親見傑克長相俊朗,為人又很精明,於是收在自己門下,逐漸將其培養成為心腹。
在了解了傑克的身世之後,我還沒來得及和他做進一步交流,一個穿著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走到坎菲娜身邊用中文說道:“小姐,您安排的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我們在座的各位都狐疑的看向那個人,坎菲娜微笑的說道:“他是協助傑克的,也是我們的同伴。”
“他是中國人?”我低聲問道。
坎菲娜笑著點了點頭,岔開了話題說道:“我們快點吃飯吧,盡量在中午之前就到達山腳下。我們還有許多準備工作要做,我可不想半夜爬山哦。”
我邊吃飯邊用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突然出現的這兩個人,心裏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
我抬頭看了看趙月和小白,忽然發現他們的臉色也不太對勁,估計和我的想法差不多吧。而珍妮則是自顧自的低著頭吃飯。至於劉達,他本來就是花錢雇來給坎菲娜幹活的,所以隊伍的成分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到達素珠鏈峰山腳的時間是九點四十四分,我們一行人急急忙忙找了一個平坦且排水良好的地段紮下了帳篷。
“坎菲娜,這次誰留在營地?”我走到坎菲娜身邊低聲說道:“我建議讓小白和珍妮留下,一則此次行動危險係數很高,這是你告訴我的,所以我不想讓珍妮參與;二則是留下小白照顧珍妮,他身上有傷,我不想讓我兄弟再吃這個辛苦了。他們倆都不聽我的話,所以我想讓你去安排一下。”
坎菲娜笑了笑,說道:“你那個小白兄弟是不會留在營地的。我已經安排劉達留下了,況且過不了一天劉宏就會帶著張夢姑娘來到這裏。留下劉達還是很合適的。”
我一聽這話,心裏之前的疑慮頓時再次生起。
“坎菲娜不會是笑裏藏刀的人吧?”我猜疑著:“趙月昨晚和我說的話坎菲娜到底有沒有聽到?而且趙月指的送龍涎的人也是楊彤彤嗎?現在山裏山外安排的都是坎菲娜的人手,如果我們真的出了分歧,坎菲娜她們會不會殺我們滅口呢?”
“出發了!”小白扯著破鑼嗓子在遠處喊道。
我整了整衣服和背包,在確認龍涎就在我貼身的衣袋中後,一溜小跑的來到小白身邊,低聲說道:“一會進山你和趙月離我不要太遠。坎菲娜把劉哥留在了營地,新來的這兩個家夥我看不像是好人。”
“不是吧。”小白也低聲的說道:“紅毛姐姐不像是那種人啊,你是不是看人家傑克大哥長得比你帥,你嫉妒了?”
“別廢話!”我怒道:“坎菲娜是什麼人現在不好說,就算她是一心向著我們,難免她找的人是見利忘義的小人。總之我們必須小心點。”
小白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我走到趙月身邊將剛才的話又簡單交代了一遍,趙月則表示早有準備。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踏上了海拔五千多米的素珠鏈峰之旅。
登山的前期工作還是比較輕巧的,大概是在半山腰開始才會感覺疲乏,而且這種疲乏的感覺是呈指數翻倍上漲的。
我們爬了大概隻有四分之一的高度時,珍妮忽然停下了腳步,向周圍的群山和天空望去。
“珍妮,要看風景最起碼也要等到達半山腰時候才行啊。”我喘著氣說道:“現在一停下來,我們馬上會筋疲力盡的。”
珍妮沒有回答我,此時她正直愣愣的看著頭頂的天空。
“我操了!”小白突然驚叫一聲,說道:“不會這麼點背吧?又要下暴雨!”
我們眾人聽到小白的話,都齊刷刷的抬起頭向天空望去。隻見和昨天一樣厚厚的黑雲向我們的方向滾滾而來。
“這什麼破天氣,還登山聖地呢。”我發著牢騷說道:“坎菲娜,我們要不然先下山避避雨吧。”
坎菲娜猶豫了一下,剛想說話,卻被珍妮的話打斷了:“別下山!我知道昆侖山的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