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彤彤見我掏出一個厚厚的皮包,疑惑的看著我,不知道我要做什麼。
當我將安全套拆下來的時候,她結結巴巴的說道:“你……你們來考古還帶著這玩意?”
我抬頭看向她的臉,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意思。當我拿下安全套的時候,才猛地意識到,她一定是誤會了我的意圖。
“你別亂想,這是給手機防水用的。”我急忙語無倫次的解釋道。
楊彤彤也沒再繼續說什麼,隻是不解的看著我手上的手機說道:“這個可以當做鏡子嗎,這不是打電話用的嗎?”
“大姐,你落伍了,現在的手機照相功能比照相機還強大。你等我看一下啊。”我說著就開啟了手機。
好在我們之前都關掉了電話,現在我的手機還有百分之八十多的電量。我急忙調到了照相機功能,為楊彤彤照了幾張大頭照給她看。
楊彤彤看著手機中的自己也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她看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和我媽媽長得實在太像了,十五年了,我終於看到真正的自己了。”說著,她就開始激動的哭了起來。
我一看她居然勾起了回憶,就急忙勸道:“別傷心了,哭了就不好看了。我們趕快找到他們吧,不然一會真的遇到危險,我們就不好辦了。”
楊彤彤聽了我的話後,就將手機遞還給了我,還反複的提醒我說不要刪掉那些照片。
我隨口應付著,就將手機扔進了隨身的口袋中。
我們就在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山洞中走了四十多分鍾,這時我注意到,我們來到了之前我被細絲抓走的洞穴中。
“這裏我來過,我被那些頭發一樣的細絲抓到了洞頂,差點送命。”我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說的那些細絲的確很難纏,不過更厲害的是它們的根部。”楊彤彤看著洞穴四周說道:“它們的根部不在這裏,而是在一個很遠的洞穴中。我曾經去過幾次,那裏非常惡心,也非常恐怖。整個洞穴中充滿了死亡的氣息,遍地的白骨還有沒有完全腐爛的內髒。”
“根部?像大樹一樣的根部?”我疑惑的問道。
“不,像人的大腦一樣形狀,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知道這座山中,凡是吸食人血的藤蔓和絲藤,基本都是出自於那裏。比如你們看到的鬼影。”她說到這裏頓了頓,接著說道:“鬼影其實就是一種有組織性的蟲子,它們能像行軍蟻一樣掠奪食物,不過它們並不直接吃食,而是帶到那些藤蔓邊,讓藤蔓吸食生物的血液,蟲子們隻是在生物的體內繁殖下一代,這就像一種互利共生的道理一樣。等蟲子長大了,就變成了你們之前見過的噴射毒液的大蟲子,再後來它們還會變異……哎,算了,但願你們永遠不會見到它們吧。”
“這聽起來好像是食人花和食人蜘蛛之間的互利共生原理一樣,不過眼前的問題是,我們怎麼通過這個恐怕的洞穴呢?趙月他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消滅了一點點細絲,而且聽你這麼一說,估計它們又重新生長出來了。”我有些驚懼的問道。
“沒關係,我有辦法對付它們。你跟緊我就行。”楊彤彤胸有成竹的說道,邊說就邊向洞穴中走去。
我萬分警覺的跟在她身後,想一睹她對付細絲的風采。可是這些細絲也真是給麵子,直到我們倆完全通過了洞穴,也沒有見到一根細絲出來抓人。
“你真行啊,它們也是怕了你了。”我笑著說道。
楊彤彤沒有說話,而是皺著眉頭看著身後的洞穴。
“怎麼了?它們不抓我,沒有給你表現機會,你不高興了?”我打趣的問道。
“不是,這些細絲按理來說多多少少都會出現一些的,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擔心……”
“你擔心什麼?”我意識到她一定猜到了什麼,於是急忙問道:“我朋友他們是不是有危險?”
楊彤彤低頭想了好一會兒,又重新走回了洞穴中,伸手向石壁上一個小洞中摸去。
我看到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裏就咯噔一下,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到底怎麼了?你快說啊!”我語氣焦急的問道。
楊彤彤緩緩的轉過頭來,驚恐的看著我,說道:“你的朋友們可能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