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四天沒有吃東西,也沒有喝到水了,二哥昨天已經死去了,看來我也隻有這樣做了……
九天過去了,大哥已經開始腐爛了,二哥身上能吃的地方也已經不多了……
為什麼我現在覺得大哥已經腐爛的肉比二哥身上的好吃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內髒,已經沒有內髒了,那些肉的味道不好吃……
我的右臂傷口奇癢無比,但是早就已經不疼痛了,不過好像有一些什麼東西在裏麵爬來爬去……
我的身體裏好像有東西在動,這是怎麼回事?我的頭好暈,是蟲子在裏麵嗎……
我知道了,他們是在……
我會……”
刻字到這裏就結束了,我看得隻感覺惡心,胃裏一陣翻騰,險些將之前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
我在看完這些刻字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我和哈桑也陷入了這些屍體臨死前的困境。我們被困在這裏了!
難怪這裏沒有其他出口,這本來就是一個堆放屍體的地方。而且從刻字的筆體上看,這裏從西漢開始,一直到現在,幾乎每個朝代都有人被抓到這裏送死。看來這間地宅的來頭不小,應該是有一個神秘的類似邪教的組織一直在進行著這項慘無人道的活動。
我沒敢再做停留,轉過身來想要拉起哈桑回到鐵門前麵的走廊中。
我回過頭來的時候,看到哈桑已經躺在了地上。我慌忙跑了過去,以為她傷口崩裂了。
當我扶她起來之後,才發現她原來隻是睡著了,現在被我這麼一弄,微微的晃了幾下頭,嘴裏含糊不清的說著太冷,太困之類的話。
我一看她的狀態,就知道現在是回不到下麵了。況且張羿他們杳無音訊,目前來看,這裏還是比較安全的。
於是我掏出了氣墊,充滿氣後將哈桑放到了上麵,又在旁邊用燃料升起了一小堆篝火用來取暖。
哈桑的呼吸均勻,隻是過渡的驚嚇和勞累,加之蒙上了眼睛後人本來就容易犯困,所以現在她睡的非常沉,我甚至能聽到她微微的鼾聲。
我看了看熟睡的哈桑,一股困意頓時也席卷上來。於是我也沒顧忌那麼多,就側身躺在了哈桑的身邊,不一會便沉沉的睡去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眯著惺忪的睡眼轉頭看向身邊的哈桑。
這一看嚇得我渾身一激靈,哈桑居然不見了!
我猛地坐了起來,看了看地上的篝火,篝火已經快要熄滅了,證明我至少睡了兩個多小時。
我拿起照明燈點亮後調成了發散模式,這才看到了蹲在角落裏的哈桑。
“哈桑,你幹什麼呢?怎麼跑到那裏去了,那裏很危險,快回來!”我以為她是想方便一下才到角落裏的。
誰成想,蹲在地上的哈桑根本沒有理會我,隻是背對著我,手好像還在地上拾撿著什麼。
我提著照明燈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喊著她的名字,可是她一直沒有理會我。
當我走到她的身後時,我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頭:“哈桑,你怎麼了?夢遊嗎?”
這時,哈桑突然猛地轉過頭來,用一雙惡毒的眼睛狠狠的盯著我,嘴角還帶著一絲詭異的笑容。
我被她的舉動嚇的一驚,連忙向後退了兩步,定了定心神後這才看清,她居然在啃食地上一具剛剛腐爛的屍體,嘴角還掛著些許的腐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