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抱我的時候我就已經醒了。”趙月勉強的擠出了一絲笑容,疲憊不堪的說道。
“你怎麼跑到下麵了?是不是發現什麼了?”坎菲娜也走了過來,和我一起攙著趙月問道。
“先上去吧,我們快離開這裏再說!”趙月收起了騎兵刀,急切的說道。
看她的樣子剛才一定是看到了什麼對我們非常危險的東西,不然她不會催促我們馬上離開這裏的,因為不僅是她自己,我們每一個人現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如果不是非常緊急的情況,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提出繼續前進的。
我們的配合都已經達到了心領神會的地步,聽趙月這麼一說,我們其餘三個人二話沒說,馬上收拾好了裝備和物品,向著頭上的通道口爬去。
臨走前,我還不忘將小鍋裏鮮美的魚湯喝了個精光,我發誓這絕對是我有生以來喝過最美味的魚湯。盡管這些魚很可能是吃人肉長大的。
我們來到上麵後,我仔細的掃視了整間房間。發現張羿說的一點沒錯,這裏就像是一個大酒窖,四麵的牆壁和天花板上一點孔洞都沒有。而且天花板的高度也不高,隻有兩米多一點的樣子,偌大的房間看上去給人一種極其壓抑的感覺。
“這什麼結構?我怎麼感覺這天花板像是隨時都能壓下來一樣,讓我的心裏很是壓抑。”我嘮嘮叨叨的說道。
“沒有別的出口了嗎?”趙月看著四周密閉的牆壁說道。
“有啊。”我拉著長音回應道:“水下的走廊不就是出口嗎?如果你水性足夠好,比如可以連續閉氣半個小時,還是可以走回去的。”
“哼!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還喂我魚湯的份上,我真的會把你扔到水裏喂魚!”趙月噘著嘴故作生氣的說道。
喂魚?我聽到這兩個字心裏咯噔一下,她怎麼會想到“喂魚”這個字眼呢?
“喂魚?喂什麼魚?水猴子吧?”我裝作糊塗的說道。
“別裝蒜了,你喂我吃的娃娃魚是吃人肉長大的,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趙月說道。
我一聽事情居然敗露了,張羿和坎菲娜不會這麼無聊的啊。
“地上的人手指和那些皮肉你們都不收拾幹淨,傻子都猜的出來是怎麼一回事。”趙月說道:“告訴你們吧,那些娃娃魚是被人故意放進來的,它們都是專門吃人的。如果我沒猜錯,那條走廊是位於一個大水池下方,而水池中的動物都是被人專門飼養起來的,其作用無外乎是用來進行某種宗教儀式的。”
我們三個人聽得嗔目結舌,趙月剛醒來就將這些事的前因後果分析的如此透徹,看來這個看似清純可愛的女孩不僅身手了得,而且閱曆豐富,對古墓、地宅的嗅覺也異常的敏銳。
趙月剛將自己的分析說完,張羿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示意我們不要出聲。
我們迅速停止了談話,並終止了一切行動,都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
過了大概半分鍾,張羿輕輕的說道:“你們聽到了嗎?”
我感到納悶,就問道:“聽到什麼?”
此時坎菲娜和趙月已經輕輕的走到了一麵牆壁前,將耳朵貼了上去。
我見她們兩個的行為如此謹慎,就知道牆裏麵一定有蹊蹺。於是也躡手躡腳的走了過去。
我學著她們的樣子將耳朵貼在了牆上仔細聽著,這才聽見牆裏麵的真的有聲音。而且是一個女人微微哭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