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大床一定就是殺人凶手肢解屍體的地方,這片段有點老啊,雨夜屠夫?”我看著大床打趣的說道。
“你不害怕了?”坎菲娜歪著頭問道。
“害怕?有什麼好害怕的,到是你們兩個的表情把我嚇壞了。說實話,那幾個箱子裏麵裝的到底是什麼?”我見機會來了,急忙向坎菲娜問道。
坎菲娜被我問的不知該怎麼回答,最後說道:“你跟我來,我帶你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她提著照明燈走向了寶箱。
我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緊張,沒什麼東西可以讓我恐懼。
她帶著我從第八個寶箱向前看去,我看到這些寶箱裏無一例外的放著一些人的肢體:有頭顱,有四肢,有軀幹。不過這些肢體多數都已經高度腐爛,隻剩下白骨了。
在這些肢體旁邊都擺放著一個物件,我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當我們來到第三個寶箱前麵時,坎菲娜停住了腳步,看向我說:“做好心理準備,不要害怕。”
我心說不就是死人嘛,你們兩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膽小。
我想著就一步跨上前去,向裏麵看去。
我看到一把非常眼熟的折疊鏟放在裏麵,旁邊是一隻皮膚白皙,還略帶著血跡的人手!
“趙月!”我一下子跪倒在寶箱前麵,取出裏麵的人手和折疊鏟,霎時間淚如泉湧,嚎啕大哭起來。
張羿和坎菲娜遠遠的看著我,知道這一切對我打擊實在是巨大無比。
張羿見我哭的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就走了過來蹲下身撫著我的後背說道:“好了,魏丁老弟。也許這隻是一個巧合,這隻手不一定是她的。我們沒有看到趙月的屍體,就證明她還活著,不過我們必須快點找到她才行。”
我根本就沒有聽進張羿的話,隻是捧著人手和折疊鏟一個勁的哭。
我忽然想到那個可恨的無臉人,就霍地站起身,指著四麵八方破口大罵,把我平生所學的罵人話都罵了個來回。
“哎,我和坎菲娜本來是不想讓你看這個寶箱的,可是不讓你看……哎!”張羿歎著氣對我說道:“看來這裏有一個陰險毒辣的變態狂,他殺死來到這裏的人,之後將他們肢解,然後將屍塊和他們隨身的一樣東西放到大箱子裏。第二箱子裏的固定器一定是被那個殺人狂誤會成死者的攜帶物了。”
“張哥,我要給趙月報仇!”我用已經變了調的哭腔說道。
“如果趙月沒死呢?你還是冷靜一下吧。”坎菲娜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頭說道:“或許這真的是一個巧合,一個誤會呢。你捧著一個不相幹的人手哭了半天,豈不是鬧成笑話了?再說,我們是來尋找線索的,不是來殺人的。就算趙月真的遇害了,也有法律為我們主持公道,輪不到我們胡來。”
“胡說八道!”我有些氣惱的說道:“你持著兩把手槍,我和張哥在沒有政府的許可下進入地宅,我們報警豈不是自尋死路?反正在這裏也沒人看得到,我們替天行道殺了那個挨千刀的家夥,良心不會不安的!”
張羿和坎菲娜見我此時有些失心瘋了,就開始順著我的意願說話,過了好一會我的心情才平靜了一些。
就在我剛剛冷靜下來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清脆的“哢吧”聲。我們三個人急忙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隻見第九個寶箱的蓋子已經完全開啟了。
張羿將我和坎菲娜擋在了身後,自己擺出了一套防禦的架勢,謹慎的看著寶箱。
過了一會,一雙沾滿鮮血的手搭在了箱子邊緣,緊接著一張滿是血跡的人臉從箱子中緩緩的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