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遠的距離,我們根本無法通過啊。”我發著牢騷說道。
張羿拿過坎菲娜手裏的照明燈,向著深淵中照去。過了一會說道:“這個深淵深不見底,我猜這條台階是從這裏伸展出來的。我醒來的時候它不在,後來走廊下降到這裏,台階就從深淵中伸了出來。”
“什麼和什麼啊?”我聽的越來越糊塗,說道:“你是說這條台階是後來從這裏伸展出來的?那和我們在陰山中發現人頭之後的上下坡不是一樣道理嗎?”
張羿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如此。
“那怎麼辦?”我驚慌的問道:“還用登山繩嗎?”
張羿搖了搖頭,說道:“不行,上一次用登山繩,我們幾個人都被分離了。這次千萬不能那樣做了,而且這次的情況和上一次不完全相同。這次我們還有別的出路,實在不行就從你們兩個來時的路返回。”
我看著眼前十多米寬的深淵,心想:或許也隻能原路返回了。
就在我和張羿都萌生了退回去的想法時,坎菲娜突然說道:“張羿,對麵的走廊你進去過多遠?”
張羿不解的看著坎菲娜,微微的搖了搖頭說道:“沒進去多遠,我剛下到這裏就放棄了繼續走下去。之後就……”
坎菲娜轉過頭看著對麵的走廊,說道:“既然沒有繼續走下去,那我們何不過去看看究竟?”
“坎菲娜,你開什麼玩笑?”我看著深淵說道:“你能跳過去嗎?還是會飛?”
坎菲娜轉回頭看了看我,嘴角向上一揚,說道:“我會飛,你信嗎?”
我被她這句話說愣了,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隻見她從登山包中拿出了登山繩和固定器,同時還有一把雪上登山鎬。之後她將固定器釘在了我們這邊的牆壁上,將登山繩係好之後就順到了深淵中。
她狡黠的看了我一眼,微笑著下到了深淵中。
我以為她想一路向下爬去,就急忙走到深淵邊緣向下看去。
誰知我剛到邊緣時,坎菲娜像一隻敏捷的猴子一樣,一隻手抓著登山繩,身體輕盈的騰空而起,向著深淵對麵飛去。
我能看得出,她是蹬在我們這邊深淵的牆壁上跳躍而起的,不過以她目前的距離是不足以跳到深淵對麵的。
就在我以為她會無功而返的時候,隻見坎菲娜用另一隻手飛快的將登山鎬刨進了牆壁中。隨後她將第二個固定器釘在了身體停留的位置上。
這下我才恍然大悟,原來她說的“會飛”就是如此往複,利用登山鎬在中途再添加一個固定器,這樣我們就可以爬在繩子上越過深淵了。
坎菲娜第二次的跳躍顯然沒有第一次有力,因為沒有了牆壁的反彈力,所以她隻能勉強的跳出去。不過好在第一次距離夠遠,她才勉強落在深淵的對麵走廊中。
她將第三個固定器也釘在了牆壁上,之後招呼我們爬過去。
我和張羿看得目瞪口呆,嘴裏不停的稱讚坎菲娜身手敏捷,頭腦更靈活等等。
過了不長時間,我們來到了深淵對麵的走廊中。
“坎菲娜,你怎麼會準備這麼多的固定器?那東西分量不輕的。”我看了看身後三個固定器說道。
“我知道,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準備工作還是非常充分的。這段登山繩和三個固定器就留在這裏吧,沒準我們還會回來。”她說著就將登山繩剩餘的大部分切斷收入了登山包中。
可以看得出,坎菲娜是一個做事極其謹慎,而且懂得充分利用資源的人。這和她在雷鳴部隊時所進行的野外生存訓練是密不可分的,有這樣一個人在我們隊伍裏,我們逃出升天的可能性非常大。
張羿依然走在最前麵,我還是夾在他們中間。
此時那種恐怖駭人的笑聲已經消失了,大概就是在我們渡過深淵的同時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