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羿聽到她這麼說,也急忙向上爬來,示意我們別亂動。
我和趙月爬到了更高一點的地方,張羿則在剛才趙月所處的位置用手一塊一塊的將牆上的磚頭拿掉。
過了幾分鍾,牆上的磚頭被拿掉了一大片,張羿用照明燈照向牆裏麵,忽然臉色變得鐵青。
“裏麵有什麼?”我迫不及待的問道。
“棺材!”張羿咬著牙說出兩個字。
“什麼?”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地方有棺材我一點不奇怪,但是在牆裏麵有口棺材,這就很不尋常了。
“什麼樣的棺材?石頭的還是木頭的?”我急忙追問道。
“應該是木頭的,現在看不清。”張羿說著就用力的用手將周圍的磚頭又剝落一些,看樣子打算鑽進去一看究竟。
“我曾聽師父說過,古代確實有懸棺葬這一說,不過懸在這種地方的懸棺葬,恐怕連師父他老人家也會大跌眼鏡的。”趙月也是一臉驚愕的說道。
“什麼懸棺葬?”張羿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抬頭看著趙月問道。
“我來解釋一下吧。”我說道:“所謂懸棺葬是一種處理死者屍體的特殊方式。人死後,親屬殮屍體入棺,將木棺懸置於插入懸崖絕壁的木樁上,或置於崖洞中、崖縫內,或半懸於崖外。往往徒峭高危,下臨深溪,無從攀登。懸棺的時代從商、周一直延續到明清。台灣高山族的耶美人到了近現代還實行著懸棺葬。著名的石門懸棺就位於山西省寧武城西的小石門村西邊的山穀內,考古學家認為這是長江以北迄今為止發現最早的一處崖葬群。這些我在學校都學到過的。”
趙月聽我講的如此細致,就開玩笑的說道:“呦,我們魏大才子又賣弄才華了,不過像你這種人才不去學倒鬥怪可惜的。哈哈。”
張羿聽完我的解釋後,明顯不像之前那般驚恐了。他又打落了幾塊磚頭後,一縱身鑽進了懸棺的牆洞中。
我和趙月對視了一眼後,也趕忙跟著他進到了裏麵。
牆洞裏的空間很小,除了中間有口大棺材外,我們三個人幾乎要貼著牆壁才能行走。
張羿走到棺材近前,用手敲了敲木棺的蓋子,聽聲音這口木棺的質地應該非常堅硬,而且非常厚重。
張羿拿出鐵釺和手錘,順著木棺的蓋子縫隙處就想開館,卻被趙月一把攔了下來。
“等等!”趙月一臉驚恐的說道:“你這樣冒然開館是很危險的,如果裏麵有千年屍王一類的凶屍,我們三個人連喊的機會都沒有。”
張羿顯然被趙月這句話嚇唬住了,手停在了半空中,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讓我來吧。”趙月拿過了張羿手裏的手錘和鐵釺說道。
隻見趙月從背包裏摸出了一個很粗大的蠟燭,點亮之後放到了棺材一旁的地麵上。
我看到她這樣,就想起了《鬼吹燈》小說裏的片段,於是就問道:“姐姐,你不是想三叩九拜,然後明燭開棺吧。什麼燭明開棺,燭滅走人,是不是?”
趙月撇了我一眼,說道:“是你個頭!小說看多了吧,一會你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趙月將蠟燭放好後,就用鐵釺在木棺底部側麵的位置開始用力的鑿著,鑿了好久,木棺上終於被鑿出了一個拇指粗細的洞。
趙月將蠟燭拿到洞口處,仔細觀察著燭火的變化。
過了五分鍾有餘,趙月站起了身,對張羿說道:“蠟燭沒滅,火焰也沒有變化,證明裏麵的屍體已經腐爛了。我們可以開棺了。”
我一聽原來是這麼個道理啊,過去一直以為盜墓賊點蠟燭,什麼人點燭鬼吹燈之類的,原來就是這麼簡單的。
張羿一聽沒事,就拿過鐵釺和手錘,在棺材蓋的縫隙處用力的敲了下去。
他隻這麼一敲,棺材蓋就一下子橫移出很遠的距離。
我心中暗暗稱奇,這個張羿的力氣實在是不一般,這麼厚重的棺材蓋,他如此輕易的就敲到一邊了,這力量少說有幾百斤。
想著我就用一種崇拜的眼神看向張羿。誰知,他也正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們。
“張哥,好力道!這蓋子少說有幾百斤,被這麼輕輕一敲就滑的老遠,小弟佩服啊!”我抱著拳稱讚道。
張羿的眼神更加愕然,驚恐的說道:“我……我還沒用力啊!鐵釺根本就沒碰到棺材蓋!”
他話音一出,我的笑容就僵住了,我預感要有非常不好的事要發生。
趙月此時也失去了剛才的得意和幽默,急忙抽出了騎兵刀,厲聲喊道:“快退出去!”